河流，最后来到
青海。“
们
部队分散在
片草原上。你知道，是文艺兵，在师部文工团吹笛子。文工团就和师部住在起。们驻地周围几乎没什
居民点，几十间简易房子孤零零地立在望无际大草原上。旁边有个小小湖泊，湖边上围着圈白花花盐碱。远方地平线上，是列绵延不断山峦。峰巅之上终年戴着雪冠。
“不过，们驻地旁边有个军马场，这使环境稍微有些生机。日出时候，出牧马群象团团彩云向茫茫草原上奔去，日落时候，又从地平线那边涌涌地漫过来。马嘶鸣声打破草原上梦境般寂寥。这时候，人心就不由地激动起来。尤其是们这些刚来新兵，在每天日出日落时候，总要跑出去站在土坯房屋脊上，观看这壮丽幕，到后来，大部分人慢慢也就厌倦，在军马场，马群出牧和归牧时光里，没有人再有兴趣跑出来观看。“可是永远对天中这短暂而美妙景象着迷。尽管早晨马群出牧时候也不再出房间，可总不放过观看晚间马群归牧时那个场面。唉，你没有身临其境，你就无法想象那景象是如何激动人心。那时候，太阳正在西边地平线上下沉。草原上落日又红又大，把山、湖、原野都染成片绛红。就在这片绛红色中，归牧马群在地平线上出现。起先，那只是条细细黑线，在圆圆红日里蠕动。这条黑线慢慢地变得粗大起来。不久，你眼前就滚动起片奔涌彩潮。马群越来越近，绛红色草原上象卷起团狂风。你感到脚下土地都被马蹄敲得颤动起来。隆隆马蹄声伴随着马警号般嘶鸣；马鬃象燃烧火焰似地飞扬。牧马人套杆上绳圈在空中划出轮轮弧线。咸水湖上惊起片又片飞鸟。与此同时，军写场马驹欢叫着冲出棚栏，去迎接它们父母亲归来……“每天傍晚，总要立在营房屋脊后面，观看这幕——这几乎成个‘保留节日’。
“不知是哪天，从那远方归牧马群中，突然传来个女孩子歌唱声。那是用藏语在歌唱。虽然听不懂歌词，但知道唱是那首有名青海民歌《在那遥远地方》。那歌声下子就迷住。说实话，从来没听过个人能把歌唱得这嘹亮和美妙，嗓音如同金属般辉煌。当然，这副嗓子显然不是调教出来，完全是种野腔野调。仅凭她声音本色，就会使人听得神魂颠倒……“从此以后，这歌声就再也没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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