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他
下级诉说他不幸与痛苦。
这样决定之后，他甚至产生
种力量；而且情绪也镇定些，就象个溺水人，突然发现某种可以脱险方式，使他减少许多谵妄和迷乱。
下班以后，他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肚子丝毫没有饥饿感觉。他似乎觉得，田润叶就坐在他对面，倾听他诉说自己苦情……是，他第次这
专注地思考起他下属部门这位部长。准确地说，是他第次集中精神凝视除丽丽之外另个女人。在此之前，他全部心思都在丽丽身上，很少考虑到别女人长长短短。
现在，他眼前浮现只是润叶这个人。他惊异地发现，她切方面似乎比丽丽都更要接近生活中正常人标准。她朴素、清爽、有头脑、热情，又不放纵感情。丽丽开始就是浪漫主义主宰生活中切——对个女人来说，这也许是种危险素质。活跃分子天性就是不稳定。人需要火，但火往往能把人烫伤，甚至化为灰烬。瞧，他终于被亲爱杜丽丽烧这般焦头烂额！
唉唉！他现在多需要清凉风抚慰这受伤心灵。给润叶谈谈他苦恼，心情或许会平静些？而说不定她还能给他出点主意，让他清醒地处理这场感情危机、人生命运危机。他眼下已经失去智慧，失去判断力，在自己事上能力连三岁娃娃都比不上！在工作中，他是她上级；而现在，他愿意润叶成为他上级，指导他怎样从这迷津中走出来……他头直抵在办公桌冰凉玻璃板上，昏乱中竟然荒唐喃喃自语说：“
上级啊！”
但是，武惠良却不知怎样对他“上级”诉说他苦情；因为她毕竟是他下级，而且还是个女同志！
不能在办公室！上班时，怎能在办公室说这种事？即就是下班以后，他要是单得把润叶留在这里说话，别人也定会有闲言碎语。再说，她下班后还要回去照料残废丈夫……连个诉苦地方也找不到。这就是你处境。你现在应该认识到，你悲剧有多深刻。
那，把她约到外面去？
笑话！这成何体统！
……人哪，活着是这苦！旦你从幸福彼岸被抛到苦难此岸，你真是处处走头无路；而现在你才知道，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原来也只有步之遥！武惠良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到润叶家里去。虽然向前在家，但他可以和她在另外房间单独说这件事。以前，他为工作事几次去润叶家，向前都是主动推着轮椅进卧室，让他和润叶在客厅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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