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住她手不由得紧紧,触到她肩头那支箭上,感到她身体在自己怀里抖抖。“呵呵……不介意……和将军死在起。”她低低笑笑,声音有些断续,额头上滚落汗滴更大些,然后刀刃又深分,“你说是先疼死,还是将军肚子先被划开?”
众人看不到披风内玄机,石达春见常钰青直沉默不语,便说道:“请将军放下这名女子!”
“不要理他,继续走!”阿麦低声说道。
常钰青用力抿抿唇,把视线从阿麦脸上移开,冷冷地看石达春眼,“让开!”
极大力才控制着自己不拔出剑来,厉声说道:“常将军,请自重!”
常钰青原本也被突然变故搞得有些羞怒,听石达春如此说,剑眉扬刚要说话,突然间觉得腰前凉,身体不由得僵,然后缓缓地低头去看阿麦脸。她脸颊上涂太多胭脂,红得俗气,额头很白,不见丝毫血色,密密麻麻地布些汗珠,不时地滚落下来,隐入披风边缘黑色滚毛中。
他只手还扣着她手腕搭在身侧,另只手扯着披风圈着她肩膀,两个人贴得太近,近到就是他也无法看到腰下隔在两人之间那把弯刀。
阿麦整个人都被他用披风护在怀里,头无力地靠在他肩上,正淡漠地看着他,唇在他颈边轻轻地张合着,吐出只有他能听到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将军要是不想被开膛,就照说做。”
由于最近没有战事,又是在城里,所以常钰青并没有穿重甲,只是身轻便战袍,甚至连长枪都没有带在身边,只在腰间挎把小巧弯刀。
北漠产弯刀闻名天下,刀刃锋利,有着几近完美弧线,可以流畅地切割开它面前切。
阿麦几次要夺就是这把刀,可惜前面直没有成功,后来被常钰青扯开胸前衣服露出无限风景之后,也试图去夺过刀。常钰青当时只道她是因羞愤要自刎,所以只是扣住她手腕拉到自己体侧。他怎也没想到当个女人胸前衣襟大开地扑在个陌生男子怀里时候,还能惦记着去夺刀这件事情。
所以,他有些大意。
可惜,阿麦从来没有大意过,就是刚才夺刀时候被他扣住也只是受伤左手,她那只完好右手,是直挡在胸前。现在,就是这只右手,稳稳地握那把弯刀压在他腰前,只稍稍用力划,刀刃便很轻松地划入他衣内,让他感到金属特有凉意。
先是凉,然后才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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