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直视着常钰青,淡淡说道:“能用刀时候,不会用毒;能用毒时候,尽量不用色。将军,您高贵,生在名门。这身子虽低贱,可好歹也是爹生娘养,不容易,不是不容易,是他们不容易,能不糟践时候尽量不糟践。”
常钰青静静地看着阿麦,眸色渐深,像是极深湖,万丈阳光都照不出底色来。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还有什要求?”
阿麦笑容温和而清浅,只弯唇间便到达眼底,她轻声问道:“将军可否让人给烧桶热水?只想泡个澡。”
是,她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个如此简单却又奢侈念头,个在汗气熏天军营中念很久愿望,能泡个澡,好好地洗个热水澡……然后……干干净净地去见……陈起……
“什?你让她去杀——”崔衍几乎从地上蹿起来,在常钰青冷冷瞥中勉强地压下那个名字,他下意识地扫眼四周,然后用不可思议眼神看着常钰青,低声问道,“常大哥,难道你真有……有那个心思?”
是规矩。”
常钰青突然笑,有点不怀好意,问道:“你这样女人要杀人,用什法子?”
阿麦看他眼,淡淡说道:“用色也好、毒也好,这就不劳将军费心。”
“什时候可以动手?”常钰青又问道。
阿麦下意识地摸摸肩头伤口,苦笑道:“您怎也得给两天养伤工夫不是?要不然这个模样脱光,怕是引诱不您那陈元帅吧?”
常钰青淡淡答道:“你觉得呢?”
崔衍为难地挠半天脑袋,最后跺脚,干脆地说道:“常大哥,虽说也有点,有点那个不什他,可毕竟们都同是帝国军人,怎可以做这背后捅刀子事情!常大哥,你这做法看不上,这就去把她
常钰青嘴角勾起,打量货品似上下看看阿麦,笑道:“依着你,不过给你个忠告,最好还是不要用色好,怕是起不作用。”
阿麦也笑,伸那只完好手去解胸前衣襟,低声说道:“您没试过,怎知道?”
常钰青怔,眸子乍寒。
阿麦却停下动作,看着常钰青嗤笑道:“不过,既然将军有此忠告,自然还是记住好。”她默默地把衣襟整理好,自嘲地笑笑,说道,“将军,谁没事也不喜欢脱衣服玩。但凡还有点别可以依赖,谁也不愿沦落到色上去。这个道理不论放在男人女人身上都能用,您说是不是?将军!”
常钰青嘴角轻抿,只是静静地冷眼打量着阿麦,并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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