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步步往前面走。队伍就在前面,她知道,她定可以追上去。
阿麦背着张二蛋顺山路爬段,夜色更黑更浓,除自己喘息声,前后都听不到其他声音,就连背上张二蛋都已沉寂下来。阿麦头脑渐渐冷静,可恐慌却从心底漫无边际地弥漫开来。爬到山势略微平缓处,阿麦找块青石把张二蛋放下,颤着手去触他鼻息,在感受到他微弱呼吸刹那,她真很想放声大哭。
可是,现在不能哭,夜色太黑,她又不敢点火把,看不清张二蛋背上伤势,摸索过去触手全都是黏湿血。不能让血再这样流下去,阿麦心里很清楚,可却怎也找不到可以用来包扎东西。阿麦心里更慌,手忙脚乱间却又突然想到什,于是急急解开自己身上衣甲,把原本裹在胸前布条圈圈散下来,又摸到张二蛋伤口处,把两人身上所有金创药都糊在他伤口上,手摁着,手把布条紧紧地缠过去。
像是感受到金创药刺激,昏迷中张二蛋痛苦地呻吟声。这声听入阿麦耳中却是种激励,起码他还活着。她整理好自己衣甲,重新把张二蛋背到背上,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只爬没多远,突地听到身后隐约传来人声,阿麦心中惊,生怕是北漠人追上来,急忙背着张二蛋往边乱石后藏去,慌乱中只觉脚下滑,她下意识地去抓旁边荒草,背上张二蛋下子滑落下来。
阿麦急,慌忙把张二蛋往边拖,可她力气早已耗得差不多,哪里还拖得动。身后几个人已经到跟前,也听到阿麦这处动静,拿着刀逼过来。
不知从什时候起,夜色突然不那黑,东边天空处隐约洒过些光线来,阿麦逆着光线看过去,见是江北军服饰,心里顿时松,屁股就坐到地上。她大喘口气,刚想抬头说话,可等看清面前那几个人面容,颗心却又倏地沉到底。来几人确是江北军中人,可却是阿麦最不想在落单时候见到人——杨墨,她曾经杀他长官,那个以前二队队正,今天落单到他手上,怕是凶多吉少。
杨墨看清楚阿麦,不由得上前走两步,见她坐在地上,手上还抓着个士兵胳膊。
阿麦苦笑下,嘶哑着嗓子说道:“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吧,不过看在曾帮你挡过刀分上,你能不能帮把这个人带着,好歹也算是袍泽兄弟。”
杨墨没说话,面容冷峻地看看阿麦,蹲下身把张二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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