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袖着手站在两人身后,听到两人驴唇不对马嘴谈话,冷哼声道:“两个小子,不知好好操练,站在这里闲磨牙!”
王七与李少朝忙回头,见是徐静,都咧着嘴笑笑,齐道:“徐先生。”
徐静倨傲地点下头,仍看着远处校场上阿麦,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王七与李少朝彼此对望眼,李少朝油滑,欠身冲徐静笑笑,颇为不好意思地道:“帐中还有笔账没算清,得去核下,徐先生,先走!”
王七张着个大嘴看着李少朝走得急匆匆背影,时说不出话来,过半晌突然从地上蹿起来,叫道:“哎呀!大人交代要将斥候队暗语整理改进下,怎忘,徐先
营中训练强度又加强不少。
营里那些士兵每日里累得要死要活,可要抱怨却也无从抱怨,麦将军都以身作则地跟着大伙起操练呢,你个小兵还能说些什?你见过每日里跟着士兵起操练将军吗?没见过吧?那就得,接着练吧!用第四队第八伍某个曾读过半年私塾士兵话来讲,那就是“咱们将军把大伙当狗样训呢,打起仗来像野狗,跑起步来像细狗,等晚上收操入帐就如同死狗般”。
当时第四队队正王七正离着不远,听上去就给那士兵脚,骂道:“浑蛋玩意儿,这话你也敢说,也就是咱们将军脾气好,换别人,你屁股都得给打熟!”
那士兵捂着屁股老老实实地去训练,王七却转头对身边同僚解释道:“你不是咱们第四队,你不知道,想当初咱家大人还是第四队队正时候,就和咱们说过当兵两条腿最重要。胜,咱们追鞑子跑,追上才能杀敌;败,鞑子追咱们跑,咱们也只有跑得快才能保命。”
那同僚听得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王七却又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奶奶,你说他咋知道咱家大人跑起来跟细狗样呢?”
这回,同僚没敢点头。
阿麦这卖命,也让营里其他军官很不适应,虽然都知道自家大人就是靠拼命拼出来,可是这都营主将,怎说也得注重个人形象吧,犯不着再整天跟着伙新兵蛋子舞刀弄枪外带负重越野跑吧?
看着阿麦在校场之上把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王七不无惋惜地叹道:“唉,真可惜咱家大人这副儒将身板。”
李少朝却没把王七话听入耳,只是远远地看着仍打着赤膊带着士兵操练黑面,自言自语地道:“如若都像他这般不怕冻就好,得省多少棉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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