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也跟着笑起来,说道:“小娘子准是脸皮子薄,受不得小郎君玩笑。”
阿麦知常钰青定是向这对农家夫妇隐藏身份,也不便揭穿他,只面无表情地听着常钰青与那老妇说笑。那老妇与常钰青谈笑几句,忽地拍巴掌,叫道:“哎哟哟,你瞧这老婆子记性,只顾着说话,竟然把要紧事给忘。”
老妇说着,从腰间摸出两个银锭来交给常钰青,交代道:“镇上只家石记当铺,石掌柜说小郎君玉确是好玉,偏这兵荒马乱年景,实是不愿收这些东西,如果小郎君非要当,也只能给这些。俺家老头子和他活说着呢,如果小郎君不满意,三天之内可拿银子将玉换回来。”
常钰青随意地掂掂那两锭银子,笑道:“这样便够,多谢您二老。”
装,不论是早前流浪时还是后来进入军中,她总是睡得很警醒,稍有动静便会惊醒过来,像这样睡得毫无防备时候极少,也就是在盛都商易之侯府中有过几日这样时光。
这样睡就是两日多,再醒过来时已是正午,常钰青仍在床边坐着,脸上已有层短短青胡楂。看到阿麦睁开眼,常钰青咧嘴笑笑,却说道:“你说你长年都不见长胡须,连喉结也没有,他们怎会看不穿你身份?”
阿麦久睡乍醒,目光还有些迷离,只安静地注视着常钰青,像是并未听清常钰青问话。
常钰青低头看眼自己身上灰色短衫,笑问道:“怎样?是不是依旧英姿潇洒,气宇轩昂?”
这句话阿麦倒是听清楚,不禁莞尔,轻声道:“还不错。”
外面有人拍门,那老妇端碗黑糊糊汤药进来,见到阿麦醒来,脸上也是片喜色,说道:“小娘子醒就好,这汤药可就好喂多。”
常钰青笑着道声谢,接过药碗来,又将阿麦从床上扶起小心地将药喂下。
那老妇在旁笑眯眯地看着,向阿麦赞常钰青道:“小娘子好福气,嫁这样个体贴郎君,真是羡煞老婆子。”
阿麦听得哭笑不得,神情颇为无奈。
常钰青似笑非笑地瞥眼阿麦,对老妇笑道:“她却总是不肯知足,时不时就甩脸子给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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