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从里面推开,门扇边扣上五根苍白修长手指,随后便露出半张带着病容脸。那张脸也和手样苍白,两颊烧得嫣红,虽然被车厢和袖子遮大半儿去,露出眉眼却像跃动火苗般明艳,顿时照亮见到之人视野。
他眼底布满血丝,鼻尖也有些红,含着薄薄泪光朝两名锦衣卫笑笑,哑声说:“抱歉,在车里蜷缩路,腿有点发麻,劳两位等缓缓再下去。”
二人看着他模样,简直觉得自己早前怀疑他是匪类念头是亵渎,和颜悦色地说:“不要紧,崔公子身上不是带着伤,莫要硬撑,们扶你下来。”
说着便拉开车门,把他从车里架出来。
崔燮在车里闷路,虽然自己直在脑内看书没什感觉,实际上腿上肌肉已经绷得失去知觉。直到被人喊起来,他才感觉自己两条腿根本撑不住
贼问。家小主人是正经官家子弟,岂能随随便便拉出来叫人审问。”
他心里有些气恼,却不愿多事,便要拨转马头,避开他们重新上路。那大汉却向左右打个眼色,带着人迎上马前,淡淡地说:“锦衣卫在此办案,你们自己撞上来,形迹可疑,不说明白却是走不。”
他走到车前,撩起衣摆,露出柄细长绣春刀,在他们父子面前晃晃。
崔源在京里见过锦衣卫抄家,顿时脸色发青,颤声道:“大人,家少爷是户部云南司崔郎中长子,今日还是头回出门。们因是要回迁安老家,多带些行李,才会压深车辙,与大人要找歹人绝无关系!”
那名大汉沉吟道:“是崔榷崔郎中之子?可有路引在身?”
崔源立刻从袖中取出路引,又从怀里取出封整银,道塞给他。那名锦衣卫却不接银子,看罢路引交还给他,摆摆手道:“算你们运气不好,撞上们谢千户在此办案,妖人还没擒获之前也不能放你们离开,且在这里等等吧。”
崔源叫苦不迭,恳求道:“家少爷身上有伤,这热天气,他闷在车里,只怕伤口发起来,可是要命!”
锦衣卫纳闷道:“你家这小公子得罪什人,竟要带着伤回乡避难?怎不曾听说近日有哪家勋戚、大臣与人结怨。”
崔家父子是做家人,又不能说是自家主人偏心继妻幼子,把元嫡长子打成这样,只好都憋得面红耳赤。那名锦衣卫也不逼问,挥手叫身旁两人到后面检查。
两名锦衣卫便绕到车厢后,敲开车门,还算客气地叫道:“车内可是崔大公子?请下车见,们要查查车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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