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嫂这时候已经炸出许多麻叶,厚厚地洒层白糖,还有裹豆馅糯米团子,酥脆微咸排叉,都拿出来待客。谢山坐在花厅里口茶口点心地吃着,见着他才拍拍手站起来,笑道:“小正要多谢公子款待,你家这点心都别有风味,不逊于京中。”
他又递上份礼单,上面没有那多京师特产,只有些普通点心果品,外加十坛精酿酒。
这酒就是他给出方子,酿出浓香型高梁蒸馏酒。
谢山道:“这酒是刚蒸出来,们老爷尝着味道好,就急急地命小给公子送过来。不过酒酿时间短,虽然清冽浓香,却还不够柔和醇厚。老爷叫嘱咐公子句,这酒最好搁在窖里存够二年,去去火气再喝。那时你也长大些,正好能喝烈酒。”
崔燮握着礼单笑道:“如何当得起千户大人这般惦记。酒收下,还
保准看在赵奶这块煎糕份上给你抄。”
赵小世兄脸上笑容就要飞出来,还故作矜持地说:“岂是那样人?帖经墨义都是咱们读书人基本功,自然早都背熟。”
崔燮险些笑出来,照顾着小学生情绪说:“应麟兄自然没这个意思,是自己有些不确定地方,默写时要跟你对对。”
赵应麟脸上笑容更深,不再假装不作弊好学生,胡乱点点头,便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上丁、上卯两天祭文武庙,先生可能要跟知县大人去作些应制诗文,说不定要给他们放假事。
这样真正小孩子,总是没什心事,容易满足。就为考默写时能抄笔,他就足足从早上高兴到下午,直到先生正式要他们默写帖经墨义时——
崔家忽然来人,说是京里有客人来,要崔燮回去待客。赵应麟欢喜顿时变成惊恐,瞪着眼睛看他步步离开,却没胆气拉住他,只能看着他走向明朗自由大门外,自己独自面对满篇题目。
且不说赵家小世兄落在教室里会怎样,崔燮出门时也是有些忐忑:京里至今也只有两家人来找过他,家多半来是找麻烦,另家却是他想结交朋友,这两个选项间差别之大,不啻于是路上遇到劫匪,或是路上捡五百万现金。
他摇摇头,问来接他工人:“是谁来找?”
“是个锦衣卫家里下人,叫谢山。”那工人不住在崔家,自然不知道年节里谢山还来过趟,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带着对锦衣卫天然敬畏,压低声线说:“说是来给公子送酒。”
崔燮笑容便清楚些,脚下加速,快步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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