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孙应爵笑骂:“都什年纪,又不是都指挥,还回来听这训诲?你们见着谢千户不曾,过来寻他。”
两个军士笑道:“回世子,谢千户早上就来,此时还没走,世子不妨进去寻他。”
孙应爵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他们,随意指个人引路,整整衣冠,大步流星地进武学大门。学里此时已经散会讲,下学幼官和武将子弟三三两两地聚在起说话、练武,有认得他便上来行礼。
他随手还礼,忽见有相熟教谕过来,便上去见礼,问道:“先生今日可曾见过谢瑛?知道他往哪儿去?”
那教谕也客客气气地拱手答道:“谢千户散堂后与张尚书道走,世子若寻他们,便到讲堂后厅看看。他如今学问精深,竟能跟张尚书聊得起四书,真难能可贵。”
孙应爵听得牙疼,连忙跟他分手,找到讲堂后面,正见到谢瑛和张尚书在门口说话。张尚书手里还拿着本薄薄书,封皮上印着打眼《四书》,底下还有什字被他手指压住,看不清楚。
张尚书温煦地说:“做左侍郎时便在这里升堂会讲,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知道你片向学之心。如今武职子弟和幼官们可比不得你们当年……”
谢瑛垂眸微笑着说:“下官当年也是浑浑噩噩,只读《武经七书》《大诰武臣》时用心些,哪里知道圣贤之书好处。若不是后来见那位小友读书勤苦,也生出自省之心,又怎会重燃向学之志。今日将这些书送到武学来,也是盼着更多子弟能出勤学之心,不只作粗鄙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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