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长眉微挑,露出点淡淡傲气:“那崔美人儿画也不过占个颜色生动,画法新鲜,难不成天底下只有他个画儿好?罢,此事既然说出口,必定给高公公个交待——哪怕崔美人儿仿画仿不出来,谢某还拿不出副宋人游仙图?”
高谦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咬咬牙道:“此事若不成,也就认,不敢要千户游仙图;但若能画成,千户这番辛苦下官必定记在心中,家父也自然知道。”
旌表,险些在院子里给他叩头,临走时也恨不能送他们些什作回报。
再后来他就送他两幅画像,且是比送给别人都精细画像。
如果让他知道是高公公想要幅画儿进上呢?会不会也画出那样似欲从画中跃出神佛图来?
可在文人眼里,跟太监扯上关系,往后名声就坏。而且他身上挂着那样艳名,自己本也不愿,bao露出真正身份,直顶着别人名字作画,若为高公公作出那仙游图来,岂不是切安排都白费。
只是崔燮那样心性耿介人,若知道高太监曾有求于他,自己却没能帮上忙,心里会不会觉着亏欠于他,想要弥补?
朝廷里可最要不得那样心思。不然以威宁伯那样声望、军功,还不是因汪直拖累遭贬谪……
谢瑛再与高谦相见时,便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六才子批三国,引得他又狠狠抱怨那些画师顿。
谢瑛耐心地听罢,微笑着说:“高公公既是要给皇爷献画,当选名家之笔,何必定要崔美人?再者,看他家画也不难仿,市面上卖不也都差不多。只是百户当日催得太紧,匠人难免敷衍。若找个真正好画师缓缓画来,定然能得着好画。百户若不信,便叫人找个画师,着他花两个月工夫精修细改,到年底定能拿出好。”
高谦将信不信地说:“真个能找着?已是叫他们重画过,那些人离三国原画就画不出那样鲜活如生人来。
他摇着头叹道:“听说滦州有个叫阮晟仿得也好,后军府陈同知家那四美图就是他画,还去借看,真个仿得和崔美人儿画般无二。可惜那画师早几个月就不知去哪儿,时半会儿找不着人,找着又怕他跟别画匠样,离原画便画不出那样脸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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