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个会读书、擅书画神童,在家里时却默默无闻。缇骑当初带徐祖师等妖人回京缴旨时,曾去崔郎中家确认过崔燮身份,那时候他家里人口中描绘,简直是个无所长纨绔子弟。
谢瑛微微皱眉,心底隐觉怜惜:这个才气人品都如火光般耀眼少年人,在崔家人眼前却要活成那般平庸模样。离开家后才能渐渐崭露头角,却又因为错过最好时候,且没人帮衬着,只能拼尽心血,担着重责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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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瑛亲自给那画题款儿,找人刻几个闲章印上去,裱褙得像个名家之作,便捡个高太监不
出这样仙家酒宴?
不是他瞧不起人,崔榷虽是进士出身,又是个部院官儿,恐怕也没见过什大场面。崔燮恐怕更是连般宴饮都极少参加过,他怎就能平空想出这个奢华宏大神殿,怎就能给两教仙佛并在个场面饮宴,还能精当地安排座次?
个从小长在深宅,长大后也忙着读书,几乎不近女色少年学子又是怎想出这样繁复乐舞,怎画出那些云鬟雾鬓、仙骨珊珊飞天?
莫不是佛家所说夙慧?就合前朝那个不学而知方仲永样?
他索性把崔源叫过来问:“你家公子是如何画出这幅长卷,可是看别人画作借鉴,还是自己坐家里就能想出来?”
崔源拊掌道:“可不是现学别人!们少爷从前不曾画过这样长卷,为这幅且费不少心思,光那外头酸儒摹神仙画儿就买筐,天天画,天天改,画得人都瘦!起稿时是不曾看见,听犬子说,们公子是没日没夜地画,画废刀纸才定稿。若不是给千户画,们少爷可从没这用心过!”
谢瑛雪亮目光落到他脸上,问声:“又瘦?不是说家里厨子好,他长胖几斤吗?”
崔源苦笑道:“也就是他自己说胖,明眼人看就是瘦。明年二月就是县试,少爷又要读书、又要盯着书坊、天天还得早起习武,前些日子还得去县藏书楼盯着……铁打身子也熬不住啊。”
谢瑛皱皱眉道:“这还没成人呢,哪儿能这样熬着,熬坏身子更别想考举业。他年纪小不知轻重,你也该盯着点儿。回头叫人包些补气滋养药材,你带回去,找个大夫斟酌配伍,每天给他熬剂。”
说起这些,谢瑛时也顾不上问他那幅画事——就算有所借鉴,短短两个月不到就能画得这好,必定也是天赋异禀,不同凡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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