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洗脑太厉害。
他把那几篇文章都背下来,画树状图总结出各篇写作思路和立意,依着不同思路重写几篇,以拓展自己思维。
先生说他文章长在立论和气势,这点定要保持下来。论证得周密,文采能精练上来,文章就能更上层;若是保持不住最优长项,跟那些诗词曲赋精通明朝书生拼文采,肯定是拼不过。
可他已经是上过榜,叫全监同学差不多都问候过遍人,那就不能再落下去。
虽然被监丞当众讲评文章,被同学跟别前辈比较,被人围观什都很羞耻……可要是这回上榜,往后次次都再贴不上,那就更丢脸。别人提起他来,会不会以为他第篇文章是剿袭
围。张斋长含笑扶起他,摆摆手说:“不必道谢。倒要替他们向你求个情,望你不要计较今日之事,他们也都是片父母心,为自家子女娣姪,不得不赔上脸皮问这些。”
他叹口气,苦笑道:“家中小女也将要及笄,亦深能明白他们苦心。”
如今女孩十五六七就要嫁人,过二十就不好嫁,差不多到这年纪,家长就要开始着急。
崔燮也颇有同感地说:“可不是,家幼妹今年也十二,正想请女先生教几年,好遣她出嫁呢。斋长可认得什好先生,能引荐与吗?”
张斋长认认真真看他眼,答道:“小女在家里也只随便读几本书罢。好女先生倒不大好挑,你若有心请,帮你问问也行,不过可能得等几个月,不要着急。”
崔燮笑道:“倒也不急。舍妹年纪也不算太大,还想多留她两年,到时候若能考中。功名,就能风风光光地聘她。”
张斋长看着他笑道:“不错,做监生妹子总不如做举人、进士妹子风光。看你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如许文章,说不定有大登科连小登科福气,到时候就有人替你操持此事。”
崔燮笑着摇摇头,似不经意地说:“现在只想把弟妹好好抚养长大,安顿好他们终身,别往后再说吧。”
三日后,廊下贴文章被揭掉,特地来参观他外堂监生也少。崔燮跟同窗借抄另几篇被贴出文章,还老着脸皮听那些夹杂着对他自己文章评论讲评,听多也就麻木——
听几位不同前辈分析过他文章后,他就感觉那篇文章和其他几篇样,都是别人写似。文章处处有伏笔,处处有隐喻,解读得他油然生出种陌生感,按照同窗监生们解释出意思再读几遍,自己都有不同思路和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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