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花木茏葱,沿路安排许多家小吃摊子,冷浆水、奶茶、蒸烤点心、冰碗、鲜果、酥酪、油酥泡螺,热有汤面、馒头、烧饼、蒸饺儿、羊杂汤……家家都用大桶盛着净水,家什洗得闪闪发亮,脏水也有专人提走,连地面都收拾干干净净,叫人累就能歇下。
还有雇来当地觅汉穿梭人群间,提着小篮送凉水,凡是进来客人都白给竹筒井水镇得凉凉栀子、茉莉糖水,免得他们转口渴。
四面花圃里开着当季鲜花,间植其间树木上都缠着细绳,高高挂着灯笼。花圃间大片空场里搭四座彩棚,棚上糊着彩纸丝帛装饰,里面建成个小小展馆,每个展馆里各写位美人故事,唯有江东二乔共占座展馆。
展馆外有人卖貂蝉吃过酥酪,甄氏睡过玉石凉枕,二乔爱用栀子子花香皂,孙夫人带过排草梳……买东西就送编得精致小提篮,叫客人不致于两手拿不下。
进彩棚展馆里,更跟进现代
闹起来:“怎他能先进去?他不就是个穷酸书生吗,是都督佥事府王家人,替主人家来排队,凭什不许们先进!”
时排队人多有怨言。
都是花钱,凭什他们得辛辛苦苦在这儿排着长队,那个书生下来说几句话,就能带着几大车人先进?
县里请来老皂役和当地里甲维持秩序,将他们客客气气地劝住,两个检票伙计陪着笑说:“那些是从国学请来评诗评委,不是客人。咱们晚上除要评三国第美人儿,还要评第美人诗呢。这评诗人进不去,晚上评不出诗作高下,不得少个热闹看?”
还要当众评诗?不是当票投进去计数就算?
这可是风雅热闹。那些题诗书生们先就不闹,只是不大放心他们学问,拐弯抹角儿地问那些评委是什人。不投诗笺票却不耐烦地说:“那诗有什好,之乎者也,谁听懂啊。”
伙计意味深长地笑笑:“那诗可不是单念着听,还要请人配曲子清唱,岂有没意思道理?”
念诗没意思,听曲儿哪能没意思?这两天可有好几处戏曲班子、妓女家都说受他家请,要给他家站台、唱曲子,说都还似十分荣耀,这又如何叫他们这些常往来客人不对这场大会暗生兴趣?
何况从这园子外围就能看画上佳人,听风中清曲,都是寻常少见。就是不在意谁是那画里第美人儿,也叫这场热闹勾得愿意花些银子来看看。
待排队进园子,热闹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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