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实,崔燮就有工夫干自己事。
第批花水包装做好,临上市前,他先把高肃系红绳那瓶拿出来,用垫软绢盒子盛着,包得整整齐齐,连同五瓶量产型并叫人送到他家开酒楼。
高肃这些日子正因为捧红秋喜班风光无限,到处去贵人家喝酒,帮人指点怎布置舞台,连义父为眼线训斥他事都不记得。
乍收到这几瓶花水,他才想起自己跟崔家还有这段儿旧因缘,喜得合不拢嘴:“都险些忘还有这桩事,崔监生果然是个至诚君子,还记着呢!诶,这盒子上画还是个三国第绝色,可不正衬咱这英雄浪子。”
送东西进来小厮半躬着身子,笑着说:“可不是老公和爷会看人。崔家送香
露出丝神秘围笑,搓搓手,倒有些期待今天家庭作业。
陆先生刚在木板上写“三平调”,回头看到他眼冒精光,脸兴奋模样,不禁皱皱眉:“方才就讲讲拗句如何收尾,你笑什?莫不是心跑到别处?”
崔燮连忙摇头,解释道:“学生只是从前写律诗时深以押韵、对仗为苦,如今随先生学古诗,觉得思路开阔,不禁为之高兴。”
陆先生轻微地白他眼:“学古风也不能放纵,你要科举进士人,应制诗才是本业!何况古风也不全是不入律,自然也有入律古诗,照样讲究平仄粘对,只不过有仄声韵与平声韵交替,不如律诗那般韵到底罢。”
古诗到底不全是古人写,自律诗格律定下来后,就有诗人依律写古诗,如高适、王维等人就是入律派。不过崔燮听过之后还是觉得那种不入律古诗最好,简单朴实又好写,不像律诗格律、对仗那反人类。
陆举人既肯叫他写拗句,自然也不是那派写古风也要严格入律诗人,留作业时照样从宽留不入律古风,让他把铅笔吟扩写成长篇。
崔燮可看出他推行铅笔意志,转头就叫小申哥烧些粉笔粗细结实铅芯,又寻人打把钢刃削笔刀,叫小松烟送去给陆先生用。
陆先生忙着设计新式教学法,时也顾不上找他要作业,崔燮自己偷偷懒,又把学习压力转移到崔衡这倒霉孩子身上。
自己学习再忙再累,出题时只要想到崔衡做题时惨状,他心里就平衡多。
《御制大诰》七十三篇,续编八十五篇,三编四十二篇,再搭《大诰武臣》三十二篇,出个几丈高卷子不成问题。都不用上《大明律》,就考得崔衡半步也出不屋门,人也天比天老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