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走过去,将李东阳胳膊搭到自己肩上,轻轻松松半托半提着人到庭中,抬手扔进车里。崔燮也搀着杨清上车,安顿好两人,吩咐车夫路过药店时买几副解酒药给他们捎回家去。
谢瑛翻身上马,催着马站到他身边,在他脑后轻轻拂,低声安慰道:“亲自送两位大人回去,不至于出事。”
杨清这时候也从车里爬起来,撩着帘子与他说:“不用叫人折腾,们都是常喝酒人,自有分寸,不至于就中酒毒。”说是这说,他也是脸熨帖神色,甚至也生几分收弟子兴致。
他师兄家中尚有儿女,还愿意收徒呢,他却是孤身人,更该有个弟子伴在身边。哪怕不像崔燮这体贴,只要是个年纪小、好学知上进孩子……
崔燮亲自提着灯笼从院里送到院外,眼看着那匹马同车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去,看着家人收拾东
轮到敬你。”
崔燮还是替他斟酒,两人又碰碰杯,对饮盅。两人动作上虽极动克制,每个眼神、每次碰杯中,却都含着涌动暗潮,不待喝酒就叫人觉着醺醺然、陶陶然。
两位大佬开怀吃酒,李东阳酒意浓时又要作诗,叠声索要纸笔,杨清忙着管他,竟没注意到旁边那两个人之间气氛过于暧昧。
不过叫他们这打岔,什气氛也冲散。
崔燮叫人拿笔墨来,研池墨汁,由着他满墙题诗。杨清也拉不住他,再看崔燮又是副“愿为东阳门下走狗”态度,连房子也不要,便摇着头说:“这真是诗痴遇上诗迷,这厅堂不是你家老大人用,叫他们见着这墙墨迹,难道不嫌污墙面?”
崔燮腼腆地笑笑:“大人不心担心,这墙上都糊着纸。李学士今日挥洒尽兴,就叫人把纸铲下来,搁到自己屋里去。”
回头裱好,也叫家里弟妹、两位先生都看看这文坛宗主亲笔。可惜陆举人上个月回乡探亲兼扶贫去,不然当面见着李东阳、杨清这样文学宗主、著名神童,不知得多高兴呢。
李东阳往墙上题两首竹枝词,又喝半壶酒,终于醉意难当,瘫倒在椅子上。杨清没比他酒量强多少,但因喝得略节制,年纪也轻,还能坐直腰,跟崔燮道别,要把这位师兄带回去。
崔燮看他也不像能扶起李东阳样儿,便叫人把车和谢瑛马拉到主院里,又要去里屋借祖父轮椅送人。
谢瑛从后面拉住他,捏捏他手说:“何须如此麻烦,就在你家里,没几步路,送李学士出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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