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作几本诗集送给崔燮,又拿几套卷子,殷殷叮嘱:“这些原是预备着奉予太子,不过题目有些偏、难,黎学士那里不容通过,只好拿回来。你自将去做做,来日拜师时也带来交给。”
崔燮来时带着匣礼,回时带着匣书和卷纸,份量却比银子买来薄礼可重多。
他回去认认真真地做题、看诗,认认真真地叫人备下六礼,准备拜师。这个月中自是不能再去谢家见面,他回来便写封短信给谢瑛,具言要去李家拜师事,叫崔启去给谢府送趟信。
直等到两天后,他才从谢府等来封信,信上字迹纵横,却是反过来向他致歉,说是这些日子揽公务上身,真正查起来颇有些费事,恐怕要有阵子不能约着见面。
崔燮立刻想
大人可是收下,还是叫他拎回去?”
他长子兆先便问:“这监生也是个诗酒风流才子?怎才是个监生?”
李东阳看着他眼中流动狡黠光彩,越发觉得可爱,笑着说:“今年是监生,明年也就不是监生。他可是得小三元案首才进国子监,你若也考个案首回来,你爹就心满意足。”
他叫两个儿子念书,自去见崔燮,拿着他递上礼单,略带不满地问:“你怎地带这些礼来,这岂是正经该带东西!”
六礼呢?束脩呢?不带肉干,便带鲜肉来也行啊,带这些没用东西是能祭先师呀是能给他这个老师呀?
崔燮微微笑:“学士有心要教导学生,自是学生运气,岂敢推辞?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若匆匆带着六礼来,甫上门便要拜师,礼节也过于简薄。学生今日先来谢之前叫学士空等罪,改日国学休沐,学生再备着大礼过来,才是正经拜师样子。”
李东阳笑道:“小小年纪,忒多讲究,这古板脾气都是谁教出来?你不问问要教你什,就这样拜师?”
崔燮道:“先生学究天人,但讲部《四书》也能发前人未有之意。能从先生读书,无论学什,都心满意足。但之前随家中西席陆举人学诗,若是先生要教作诗,还请容先写封信告知陆先生,也使他为高兴高兴。”
家中请西席馆师并不算正经师父,不耽搁跟他学习。但崔燮连个请来馆师都能这尊重,将来到自己门下,更不必担心他忤逆不孝。
李东阳只当他已经是自己弟子,含笑看着他说:“你去写吧。虽然本心是打算教你些经术义理之学,可李某人弟子若不会写诗,恐怕也要叫天下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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