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顺口跟翰林们介绍下:“崔启是学生看着长大小兄弟,居安斋少东,极会画画,也是画锦衣卫杂剧主笔画师。”
杨廷和讶然问道:“那份院本西涯兄说是你画,怎又成他主笔?”
崔燮叹道:“学生其实也能画几笔,可如今学业繁忙,哪里还拿得起画笔?也就是出出主意,拿石墨笔勾个轮廓,正经勾描上色都是他带着匠人做。”
众人叹道:“读书人画画不过是为静心逸志,若非有意抒怀之作,确乎该交给匠人。”
崔燮道:“他在迁安时就跟着学生起画画,后来回京又随家里西席陆举人学画,总算学着些真本事。”
燮是怎求谢镇抚,他还口咬定是人家志慕他们三人,尽力营救,怎竟绝口不提自己还画出这幅起大作用画儿呢?!
李东阳对着贺寿图唏嘘良久,起身默默地朝高公公作揖,以谢相救之恩。高公公含笑摇头,淡然地说:“学士收好弟子,你们在诏狱时候,他直四处奔走,求人救你,堪叫咱家羡慕啊。”
是个好弟子。
这弟子为救他们,全不顾惜名声,又求锦衣卫,又借着谢镇抚路子求太监。恐怕他们三人出诏狱,实非朝中诸公上本劝动陛下,真正能能改变圣上改变心意,救他们三人,还是内臣之力……
他之前还想着讽劝圣上,重醒明君,可惜此时还不是时候。他就算写多少,也写不到圣上心里,若再言触怒天子,下诏狱,难道还要让弟子去求太监?
张房师问道:“你家西席陆举人,可是那位推广石墨笔和白板陆举人?”
崔燮道:“正是那位陆举人,讳上
李东阳心中暗哂,将原本欲题“只应无逸是良箴”改成“勉为吾皇赞画钧”。
他诗才敏捷,转眼便作成首七言律诗,题在画后。高公公地看着题画诗,笑得白晰脸上都皱起细纹,诚心地夸他:“李学士不愧是当世才子魁首,这画除学士,还有谁更合适题?皇爷必定满意,学士就安安心心地回去,不必再担心前事!”
李东阳目送高公公欢欢喜喜地抱着画去正殿面圣,随后得些宝钞、彩帛赏赐,便被小太监引出宫。他回首朝正殿看眼,又看看东宫方向,低叹声,骑着自己那匹不怎神骏马飞奔回家。
只盼着东宫早日成亲,国朝将来还可期……
他飞马回家时,崔燮正跟众翰林推销他那锦衣卫大漫画、大杂剧设想。因怕光说说不动众人,还求师公叫家人去找小崔启,拿来他画好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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