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年年犯边,正是朝廷心腹之患;论庙祀,祭祀是国家大礼,在大明这个重礼仪,名不正而言不顺时代也是第要务;论官职……论官职不能不论论当今天子发明“中旨官”,中旨官充塞朝廷,使无德无才之人仅凭宠幸就能晋身,甚至出于三甲进士之上,诚是乱政根本。
看李老师出这题目,就知道他在成化朝沉寂二十多年不受重用缘故。
崔燮翻看完三篇策问题,打好腹稿,李老师也恰看完他五篇文章,看到他在文中讽谏之词。
师徒俩在敢谏这方面如出辙,不过李老师不像崔燮那嘲讽,而是相当赞许他这种斗争精神,难得地夸他句:“原先还觉着你策论温吞,只有河工、兵食这样偏于实务策论做得好,论及君臣上下便有些庸常,却不想这几篇比你从前做竟都高层!”
他拿起第篇策问,神色舒展,含笑点评起来:“这篇不仅能具言圣祖与当今天子讲学之盛美,赞中有讽,以温言嘉辞劝导君心,忠爱之意更是溢于言表……这篇文章算是骨气俱足,立得起来。”
这篇文章岂止丁忧在家李东阳喜欢。会试考官们判到第三场文章时,在他离院后被拔为侍讲学士同考官刘戬也拿着卷装钉严整卷子赞叹道:“策问第题正好考到《科举笔记》里讲过题目,连看几篇都似看着《笔记》后附答案讲解,全无考生自己文字,实在冗泛可厌。就只读到这卷,才见着考生从心而发之辞——你看他文中条陈规讽,曲尽忠爱劝君之旨,题末又复以四要献君,辞情俱茂,可谓华国文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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