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冷然道:“孤要看画影,难道父皇母后还是炜哥荣姐能拦着不许孤看?孤不愿看此物,怕就是你们这些宦侍见孤喜好此物,就要搜寻更多珍奇之物进上,以邀宠爱!”
他读水浒、啊不,读史书时难道没读过宋徽宗征花石纲引起民变!
太子胸中燃烧着正义愤怒,喝斥道:“谁告诉你孤要看个画影还要背人!难道孤想看什,父皇会不许孤看?孤若真想看,哪怕要父皇替孤画,父皇也是肯,你方才字字句句却都是要孤背着父母弟妹——孤堂堂太子,这东宫之中有什不能叫人知道!”
他俨然忘干净小时候背着国舅看连环画黑历史,清孤地看向窗外,挥手吩咐:“将刘瑾带下去,以后不许他近前侍候。”
刘瑾还没从这份斥骂中清醒过来,就被两旁服侍人拉出殿外,推到负责洒扫低阶内侍房里。
,不就是个小画影?
还比国舅献来更长,更有趣。
刘瑾看到太子神色有变,目光几度瞟向放连环画架子,不禁心中暗喜,更凑近太子几分。
他弓着身子,殷勤小意地说:“奴婢从前就在钟鼓司,也尽会唱曲子、学说话,还会插科打诨,念起这连环画儿不比皇后娘娘叫进来人差。小爷若想看,奴婢这就安排人置办东西,咱们关上宫门自己乐?”
问半晌,却没人理他。
直到清醒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彻底失太子宠。
他也算历侍三代,先皇时只在宫中侍奉大太监;本朝好容易攀李广高枝,又被两位国舅断前程;如今在太子面前得宠未久,又因为句话被打回原形……
他这几次跌落,似乎都跟国舅有关,细究来又都坏与国舅老师,侍讲学士崔燮弄出新鲜书画上。
当初他在太子身边得意时,还曾想过太子登基后,他手握大权,要让崔燮投效于他。可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那崔燮不是个他能用贤人,而是生来妨克他对
刘瑾不禁抬头看太子眼,却见他正含着几分审视之色看向自己。
他下意识跪下谢罪,却实在理不清方才说错哪句话——莫不成太子爱惜连环画爱惜到不许人撕?若如此,那他就再从宫外弄套献上就是……
他正想着,却听太子冷冷地说:“谁叫你妄测孤心意,弄这些小巧玩物消磨孤心志?你竟还敢挑拨孤与父母弟妹情份——”
“奴婢不敢!奴婢并无此心!”
刘瑾伏在地上,心念疾转,却实在想不通自己只是为讨好太子提句建议,怎会就招来太子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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