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惨烈挣扎叫唤声从堂上响起,门外百姓又是阵激动,还有人弄炮仗在门外点起,噼噼啪啪声音险些盖过巡按大人断罪声音。宋导演立刻派壮丁劝人浇熄炮仗,又派职业观众在门外呼喊青天,带动百姓正面情绪。
黄大人连审上午诬告官司,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体会到为民作主满足感,亢奋得连饭都舍不得花工夫吃。只匆匆喝道汤,沾沾酒杯,便催着宋县令趁午时天色明亮审断王家案子。
审案时仍是他巡按御史主审,宋大人却得加张桌案在下首陪审。第个提审便是王家族长,隐田隐户案第个需要负责王钦。
他甫从车里下来,出现在堂前,廊下等着作证苦主们就如失巢蜂团般炸开,哭着数落他罪名,甚至有人想冲上来抓他块肉下去,以解心头之
那些日子直以宋家子侄自居,连姓氏都不敢吐露,怎现在倒大大方方认?
他就不怕此事传出去,连累桓侍郎与周王妃声誉?
林廪生紧握双拳,哑声道:“学生并无此意,学生只是……”
“那便是要告桓通判路上故意拖延,不早到任?”
桓凌上前步,镇定自若地解释道:“下官入汀州武便听说武平城北大雨,水冲破堤坝。下官任府通判,管钱粮、河工、捕盗之事,听闻下面县城受灾,岂敢不顾?况且宋县令之子是下官师弟,先父在日对他爱若亲子,临终时曾命照顾他,下官听说他当时就在堤上堵决口,性命危在旦夕,焉能不去救他?”
虽然他听说宋时去堵决口地点不在汀州而在武平境内,但职责、孝义大节在先,这点细节也不须分辨。
“洪水当前,确实顾不得就任繁琐礼仪。又不曾违误朝廷期限,于礼法人情都该体谅。”黄大人语断罢,收起脸上宽和笑容,扔下几支红头签,冷然吩咐道:“越级上告武平知县、越级上告汀州府管事通判……剥去衣冠,先打百杖再审!”
堂下衙役已经打熟练,上前便去剥衣冠。林廪生吓得脸色白又红,声便叫破音:“是提学官钦点廪生,大人岂能当堂脱衣,羞辱有功名学子!”
黄巡按淡淡道:“你们越过府、布政使司两级向本官告状,特特将本官引来武平县,不就为本官代天巡授,有临机专断之权,即便*员犯罪,也能打去衣冠体发落?怎此时又来问这种糊涂话。至于你功名,待本官回省城之后再问方提学补个黜落文书便是。”
他将手中惊堂木拍下,重重吐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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