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往后仰仰头,抬手抵住桓凌,温声开解他:“在家也没有好先生,在福建不是还有师兄你……”
他努力地摆出诚恳神情:“师兄知道家里是怎宠。在家里时哪天不想念书,那就是不念,母亲和嫂嫂们只会劝多歇息,出去玩乐,别味念书累坏身子。在你身边就不样,你肯定管着念书。”
看看桓小师兄这副气势,往后肯定得管得跟班主任样严,没有考不好!
桓凌几乎没听见他说什,只见他往后扬脸,仿佛有些受惊,要避开自己样子,立刻撤手,沉沉才说:“你非要留在福建应试,那就留吧。不过此地文
帮们这多。你如今请到合意师爷?”
“请来,是位同年推荐来,姓高,以前曾做过金华县令师爷。后来那县令因病去职,那同年到金华上任,他本想转投新县令,不过同年家里长辈已给备好幕客,就推荐到这里。那位高师爷倒是个理刑狱老手,拟得笔好判词,也通钱粮税赋实务,有他相助,如今也该把你家钱师爷还给世伯。”
正好。
钱师爷借调到府里这些日子,想必也经受领导部门更高水平案件历练,工作能力肯定有所提升。往后有两个师爷在县里辅助他爹,他也就能放下县里事,安心读书。
之前在船上考虑怎让小师兄答应带自己念书时候,宋时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如今见面,知道他帮自家干这多事,就不知是该说破窗效应还是得寸进尺,连最后点心理负担也没,不客气地说:“明年想留在福建考举试,县里教官都不及师兄学问好,师兄可要教!”
什!桓凌也差点叫他吓着,按着他问:“你说什?在福建考?真是胡闹!今年教你念书,明年开春你就回家备考!”
北直隶多少考生,福建多少考生?甚至北直隶有地方只消三行破题、承题写好,不问底下文章如何都能取中生员!顺天乡试每年录百三十五名举人,福建才八十五名,放着好好家乡不回,在福建考……真以为取中汀州府秀才,就定能考中福建举人?
这要不是亲师弟,非得按床上揍顿再说话!
宋时已经叫亲爹数落过回,没料到师兄比他爹气得还厉害。直面他这种气势,简直就像游客带着记者来质问为什旅游团有购物项目……
虽然他很想直接说不购物哪来钱赚,哦不,是说怕周王觉得自己被绿,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小师兄准又得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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