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系上两角飘带,桓凌便已从外头大步踏进屋里。宋时手按着头巾,手拱在胸前,有些尴尬地笑笑,叫声“师兄”。
“多日不见,师弟可是清减。”他师兄也跟他娘、嫂子样带着瘦身滤镜看他,见面便微微皱起眉,双臂张开,快步上前握住他那只手——
再顺手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搂着腰往上提提。
宋时吓得头巾都掉,顾不得头发,先搂住他脖子,猝然叫声“桓凌”。小师兄手拦腰搂着他,另只手环过双腿托下,把他稳稳当当抱住,颠颠才放下来,满意地笑笑,低声说:“还好,是心急看差。比上回抱你时总算长点肉。”
居家衣裳,便已过未时衙门散值时分。
他们刚赶三天路回来,到家又收拾东西,下人也都累得够呛。书香强撑着上来问他想吃什,宋三元大手挥,从包里掏串钱给他:“出去雇个觅汉,叫他到酒楼订桌接风宴给咱们送来,晚上不必做饭。”
书香顿时腰也直背也挺,抓着钱便轻飘飘地往门外跑去。走到巷口,正要寻觅汉,却见街口几个打扮齐整小二提着食盒往这边走,后跟着个骑马青衣官人。
能带着人送饭来,除桓大官人还有谁!
书香连脸都不消看,雇觅汉钱也省,连忙转身叫看门把门敞开半儿,在此迎着桓凌,自己先回院里秉报。
他们进城时正是当值时候,桓大人没到京郊相迎候,可看这时辰,他不是刚散值就过来给他们送饭来吗?
不亏是他们三爷亲师兄,这时候就是靠得住!
宋时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没束起来,见人算是失礼,连忙拎着长发往卧室转悠去梳头。书香要上前替他梳,宋时摆摆手:“还不会梳个头,你出去迎师兄,叫人把饭摆到外头紫藤花架下。如今天色热,屋子里怪闷气,在花荫下凉凉快快地吃饭才舒服。”
京里吃都是大鱼大肉,接风宴还要喝酒,还是在外头吹吹风好。
他手挽着头发手拎着头巾,急切间倒是在满腕子上缠两圈,又找着不束发簪子。拆腾几回终于把头发束上去,也不管扎得牢不牢,漏没漏头发,就把头巾往头上随意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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