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还只能打着结拜兄弟名义进祠堂,今朝就成“嫁进”他家“自己人”。还是经祖父、泰山、泰水、舅兄、嫂嫂们眼真正家人。
名份不要紧,要紧是他人在宋家,时官儿终于承认对他有意。
桓凌正自想着,背后忽然着实传来阵疼痛。先是痛,而后才分辨出来那疼痛中夹着热烫,在他背后狠狠搓着,还有水从背上流下去,洇湿腰间衣料。
他这才反应过来,是宋时拿块滚烫湿布在他伤口上搓擦。
用过回布宋时就直接搭在椅子上,又换新布擦拭。足足擦四五块布,将他个背都擦得红彤彤,也分不出来哪里有伤哪里没伤,才安心撂下湿布,准备给他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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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下絮絮叨叨桓凌,自去找伤药。
只是他也不记得家里伤药搁在哪儿,便打算叫书香进来帮着找,桓凌倒在背后提醒句:“上回给你送药材里就有味专治创伤,是在陕西边关巡狩时当地指挥给,叫作无名异,捣碎拿香油调上就能用。记着你收在外间西角那个箱笼里。”
他昨天看着宋时收东西,记得清楚。宋时出门叫家人烧盆开水,煮干净白布,再送干净药钵和香油进来,自己去外间翻出那包药,托着药回到屋里。
那屋里百页窗帘拉上,光线略暗,却挡不住个结实挺拔、白得刺目背影直撞进他眼里。
可是那包药是棕黄色,外边似乎覆着层薄薄泥土,脏兮兮……能用吗?
他委婉地问:“这药是不是得洗洗再用?”
桓凌道:“不用,这药是精制过,不是脏,只因它是石药,天生来就是这颜色。
九月初见寒凉天气时,他竟这快就把长衫和中衣脱,露出个血迹斑斑后背。许是屋里有些寒意,他微微躬着背,低着颈子,肌肉细细地颤抖,倒有几分楚楚可怜意味。
宋时脚步不由得轻几分,手指轻摸上伤口旁完好皮肉,低声问:“疼?”
桓凌背后肌肉蓦地缩紧,背也挺直几分,倒似矜持地想躲开他手,也同样压着嗓子说:“不疼。”
只是些皮肉伤,原本也不大疼,叫他这轻轻碰着,更是丝儿疼痛也不觉得。
桓凌甚至想让他就这抱抱自己,身上伤口纵然有会些疼也不要紧,越疼他就能越真实地感觉这上午天翻地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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