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背挺得笔直,目光看向窗外,却不看捧着经卷周王。
周王垂眸看着那卷经书,轻叹声,仍是十分温和地说:“元娘,你已嫁入宫中,何须计较旧事呢?不论如何,宋编修与舅兄情谊之笃,亦不逊于你,将来总是要做家人相处……”
什!
桓元娘双眸蓦地瞪大,喉咙仿佛被人呃住,句声音也发不出来。
重华宫院角,几名被周王逐下去宫人隔着玻璃窗和密密珠帘看着殿内静立身影,低声议论:“王妃毕竟曾与宋状元订亲,殿下提起此事,王妃面上哪里挂得住。”
名有些异样,落笔力道也与他房中藏书页边作书评时笔迹不尽相同……
桓元娘心中稍觉古怪,将那本经卷往后展开,整丽秀致、墨色油亮还带着股油墨香油印字迹便蓦地映入眼中。
“啪”地声,那卷经书被狠狠掼到地上,元娘脸色如雪,不敢置信地望向周王,颤声问道:“这是宋……状元所刻?殿下怎能将这宋氏雕版书交给刺绣?”
周王忙解释道:“这卷经书是向宋大人求……”
个“教”字还没出口,桓王妃便冷着脸转身倒退开,肃然道:“元娘幼承庭训,只知恪守《女诫》《女则》,贞静守礼,不碰外男之物。此书虽是殿下好意寻来,却是那宋某亲手抄刻,请恕元娘不敢接纳!”
名年幼宫人对着窗子低叹:“那宋状元可是连中三元,世间罕有。听说人也生得漂亮,比得过什傅粉何郎、留香荀令……”
说着说着,声音压得低低,几如耳边呢喃:“怎就舍得轻抛这样少年才子?”
不知何人轻嗤声,掩口讥讽:“不嫁少年才子,自然是要嫁少年天子。”
作者有话要说:心如双丝网,中
她嫁进宫几个月,向温柔娴雅,只是性情略有些冷淡,周王与宫人都不曾见过她这般模样。
周王想起她与宋时和兄长心结,倒能体谅她这般反应,便将宫人挥退,亲自捡起那副卷轴,掸净灰尘道:“这毕竟是抄佛经,你便不喜宋编修,也不该迁怒于文字,将其打到地下。何况这也不是宋编修所刻,而是向他学来雕版术,花三个月工夫刻成……”
这竟是周王所刻?
桓元娘眼中片惊讶,心中微觉歉然,又有股不服气心态。
虽然那宋时是个才子,可她曾与宋时订亲,自然要避嫌,两人之间断得越干净越好。她兄长事事处处都将宋时推到第就罢,周王是金枝玉叶,又是她丈夫,怎也处处回护那宋时,竟不体谅她才是要陪他辈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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