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其实还有家人小厮在洒扫收拾,他眼里却只看见个楚楚可怜小师兄,不在乎周围人眼光。
——大朝会上六部九卿百十号人都看过,还怕这几个人?
他抱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甚至想让桓凌偎在他怀里纵情痛哭场。当然桓凌没哭出来,而是抬起头来吩咐:“你们先下去,与宋大人有话要说。”
众家人不敢看他们,都拿东西出门,将院门从外头关上。桓凌反手搂住宋时,将他揉进自己怀里,深深吸口气,低声问道:“你怎来?家如今正乱,你这时候过来,反而是牵扯到你……”
还怕什牵扯!都当着满朝文武面出柜,人都
长子桓敬归乡侍奉老父,同样赏给轿夫、金银,但并不剥除官职,而是许他在乡里冠带闲住。至于桓凌,却不许辞官,仍须在都察院任职,协办边将马诚等人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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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外朝,宋时副座师、侍讲学士曾啓便把这消息告诉他——毕竟如今人人都知道他跟桓凌两情相悦,桓阁老最后都妥协,哪有情郎家出事不告诉他?
先是皇子被发往宫外,后来是个阁老、个皇子妃外家要辞官致仕,圣上竟直接发中旨同意。宋时听到这消息简直觉得魔幻,问曾学士这个素日负责拟旨中枢要员也得不出答案,就想请假回去问问。
曾学士虽肯体谅他心情,却也不肯答应,只劝他:“如今周王被贬,桓家又是皇子妃外家,虽然宫中与内阁没传出什消息,但必定是涉及天家大事。桓老先生是自家辞官,圣上亦加优恤,又留桓御史在朝,你这样匆匆前去,倒似他家无辜获罪似,有伤天子圣德。”
宋时无话可说,硬熬到晚上散值时候,班也不加,叫个人给家里送信,匆匆打马直奔桓家。
原本个管束得严严谨谨阁老府,如今却人心仓皇,门口看管家人也心浮气躁,说是进去替他通传,半天也不见人影。
他索性也不等人回来,直闯进府内,熟门熟路地走进桓凌住,也是他曾经住许久院子。院内灯火寥落,人声悄悄,正好看到桓凌站在疏落灯火间,半个身子被灯影笼着,竟显得有些单薄可怜。
宋时心里迸出种说不出道不明滋味,回过神来,就已经冲上去将他搂在怀里。
虽然桓凌比他略高点、略壮点、但腰还是挺窄,拢在怀里毫不费力。他将桓凌头也按在自己肩上,柔声安慰:“你心里不痛快,只管哭出来吧,有在这里,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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