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什,桓凌就乖乖顺顺地听什,让算哪个算哪个,让怎算怎算,竟连句多余话都不问。他这乖巧,宋时简直有些过意不去,将称量好碱末与石灰混合融煎,面搅拌着面问他:“你都不问句,怎知道这法子?”
虽然他要问才是让自己为难,可他这样声不问,宋时良心又隐隐作痛,忍不住要多事问他句,为什完全不怀疑自己。
桓凌只浅笑着看着他:“也没什可问。你不是向如此,什都懂?从你小时候就以神童知名,后来在家住时,又熬出别人都想不出驱虫药剂。还有如今京里盛行薄荷香露,你回家后制那些肥料,在广西弄梯田引水渠、太祖玻璃,
侠般。
这些诗文辗转传到宋时耳朵里,他自己都不敢认这诗文里写是齐王。
回到家跟桓凌分享下这些诗词,桓凌也啧啧感叹:“翰林院中果然多才子,想法也不同。与三法司诸同僚说起有侠士给咱们家送冬灰时,倒有不少人提醒查清那侠士身份,以免他是什土豪、大盗,借着送礼机会打探咱们家布局,将来好翻墙作案呢。”
毕竟这灰又不值钱,平白无故打听得他们家住在哪,又只买两车灰送到家,怎看都不正常,更像骗子、巨盗,趁他家失势,家里人口少,趁机抢掠番。
幸亏这时候正审着马尚书,大伙儿忙累得不愿平白多添事务,不然刑部那边还真能派出几个衙差到家守着。
搞法律跟文学小青年思路差别还真大。
宋时差点笑出声来,摆着手说:“你这些日子吃好、睡好,摸着你也没‘瘦伶仃减尽腰围’,怎三法司都当你是个受尽委屈小可怜儿似?还有巨盗敢欺从四品佥都御史家?”
他险些上手摸摸桓凌腰,不过想想摸完之后要被他摸回来,自己又怕要吃点亏,如今药还没做好,便忍住冲动,那手在空中收,做个抬手招呼姿态:“来帮算算这儿要用多少碱配上多少石灰锻烧最合适。这儿有个配比方子,配好这两样药就搁到家里送那个厚陶锅里烧。”
他倒不是不能自己算,不过桓小师兄算术好,他依赖惯,什事第时间就想着他。
再者两个人过日子本来就该有商有量,他要丢下桓凌自己个人神神秘秘地弄这些,反而弄得两人生分。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把东西交给他,再教他些自己能理解化学知识,万讲到他自己不懂呢,就照本宣科,说不定桓凌理解比他都快,将来还能反过来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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