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拉开桓凌,到厨房就着灶上热水洗手,然后掰块碱饼捣开,舀碗面倒在板子上,当心扒开,撒撮盐、捏碱,倒上水和成稍硬面团,盖上湿布扔到旁醒面。
他也没学过什煮面技术,基本上是各种美食节目厨艺节目看来,上手全凭胆大。但厨下有罐白天熬鸡汤,鸡油黄黄凝在上头,底下汤汁已结成冻子,怎煮也不至于不好吃。两个大男人也不用考虑减肥不减肥,索性也不撇油,再随手拎个白菜过来,切两刀菜叶。
他把鸡汤挖出来倒进锅里,在底下灶头添把柴火,用蜡烛点燃干草扔进去引火,等到柴火必必剥剥地烧起来,正好桓凌给他兑盆温水、拿手巾来,就去洗手揉面。
面团醒过之后稍微好揉点,他下力气多揉两回,揉得硬硬,拿大擀面杖擀成薄片。他第回动手,擀得不算很满,但大体也能看得过去。有破地方就拉过旁边压上,太厚地方拿手按按,差不多平整,再叠纸样叠成几层,拿刀切成细条。
等鸡汤烧开,他搁两勺盐,尝尝咸淡,接着就把面条直接抖散扔下去,煮两滚又搁白菜叶子,最后想想,还卧两个荷包蛋下去,看着汤面哗哗滚开,
,吃个凉冰冰梨子,解渴又醒神。
桓凌眼看着他拿玫红色涮锅水泡梨,又知道那水有毒,将梨拿到手里时,总觉得它皮上还带点儿粉色冲不干净。可见宋时眼都不眨地啃大口,他也狠狠心,舍命陪君子,同样狠狠咬口。
若真有毒,明日就起乞休吧。
可口咬下去,清凉甘爽梨汁便涌入口中,绝无邪味,梨肉也仍是那脆爽多汁梨肉。他又多吃几口,也全然是梨肉该有滋味,并没有什药味。
若说有什不同,大概因为是他师弟亲手洗干净,没削皮切块,比平日捏着小块吃感觉更甘美多汁?
整个梨吃完,口中、喉咙都没什异样感觉,但腹中却叫这梨滋味勾起饥火,他按按轻鸣肠胃,才意识到熬这药竟熬大半宿。
他怎也没觉得困倦劳累,甚至没觉出时光流逝呢?
桓凌将梨核扔在旁碟子里,起身道:“叫阿冯寻厨子做些吃,你也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睡,不然饿久对肠胃不好。”
宋时方才也吃个梨,有点开胃,想起厨下早就没人,不值得为个宵夜折腾那多人起来,便朝他摆摆手:“大半夜,叫什人,煮个面咱们俩吃就得。”
现成草木灰碱,送人都送,自己怎能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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