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说之后,吕阁老却是片沉默:他徒弟没有张次辅贴心,没给他送过药。
张瑛看他这神情,倒有些后悔在他面前炫耀,安慰道:“这也是舍着老脸硬要来。原本子期也不过是提句他跟桓伯风因何同住之事,没想过要送药——”
吕阁老轻咳声:“咳,倒不是这个意思。便有些隐疾,也自然也是寻御医,怎好跟晚辈要药……”
但跟同辈要就不样,他有些隐疾,正好这药对症,张次辅手中既然有药,万望借他些个。等他什时候面皮厚,寻自家门生要来,再还给他就是。
张阁老忽然有些后悔过来炫耀这趟,但首辅有疾,同僚这多年,怎好坐视?所幸他如今口中肿痛已消,索性大方点,连同匣子道送给吕阁老,又趁这机会最后显摆下学生对这座师用心。
争更格外激烈,若能有机会听听讲学,不问俗事,也是难得放松消闲。不过兵部见空着个尚书位,光为推举这个新兵部尚书,便足够朝堂争上阵子,便是真有讲学他也无暇前去。
他摇摇头,叹道:“你先回去吧,好生编你大典,你兄长事已交待下去,不必担心。”
宋时回去后,张阁老便回到内室,亲自打开他那药匣子——打眼便看见上头叠得整整齐齐说明书。
说明书上字是以他那宋氏印法印出来,工工整整,笔致纤秀,竟还涂颜色,教人按着颜色配出不同浓度药水。匣子里又配极小瓷匙和玻璃盅,供人从瓶里舀药,处处精致可爱。
这学生做什都精致,怪道圣上指名叫他为周王印书。
看看这说明书,寻常人纵知道送药,哪有将用法都写得这周到剔透?
吕首辅在后生晚辈面前要端长辈架子,在他面前略无顾忌,反口调侃次辅:“你差不多也能算儿女亲家,你与
张阁老颇有些得意,看罢说明书,便舀几粒紫黑色晶针般药粒,叫人打来凉水漱回。
也不知是这药真管用,还是数日后兵部右侍郎杨荣主动退出争夺,请命到边关研究抗虏对策,终令兵部尚书之位落定事教他心胸舒畅,身体自然转好,漱几回后,他口中疮肿还真都消。
果然是好药!
他得意门生孝顺药,就是与外头粗粗炮制之物不同!
张阁老简直想出去显摆番,可他毕竟是堂堂阁老,炫耀得意门生文章也就罢,炫耀学生会制药却不是什好听。不过这学生药是在桓府炼,桓凌自然也跟着帮过忙,寻桓凌他老师说说倒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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