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桓大人
直好好
有说有笑，但这
忽然就脸肃穆，他们王爷竟也显出紧张，这事实在叫他难往好处想。
徐公公在外头胡思乱想，屋里周王也是样神游千里，回到汉中天台山下那片种着黑谷试验田里。那天他所见禾苗叶丛似乎就比旁边田里更肥壮。那田边又有长流井水灌渠，土里还掺
什肥来着……
虽然没想起那肥是个什名字，但当初宋时在水车井旁抓起来、黄中掺着点点黑灰田土他还记得。
可那肥料只和农家粪肥差不多，又不是加什仙露仙丹，真能种出十三穗嘉禾？
那之前怎从未有人种出来过？
京师《鹦鹉曲》，以赠他慧心巧制鸳鸯尺；宋先生这封家书想来也不是普通书信，捎来节礼中恐怕又藏着什传情信物？
他年纪尚轻，好奇心重，又觉着郎舅之谊不比外人，便索性直接问他：“却不知宋先生信札中写什佳肴？”
倒不是什佳肴，而是佳禾。
桓凌将桌上杯和推开，挽起袖子，指尖蘸上菊花酒，在桌上倒书“佳禾”二字。因不是史书上记载九穗祥瑞嘉禾，他就把“嘉”改成“佳”；又掏出袖中棉帕抹，抹去那片交错纵横水印，倒着写个大大“拾叁”。
周王看着桌上变化字迹，开始时险些以为他写白字，后来看到“拾叁”二字，联想到“嘉禾”，心里忽然冒出个令他觉得疯狂念头。
方才舅兄写当真是十三穗，不是三穗？
他怀着期待和紧张抬起头，声音微显干涩地问出声：“舅兄方才写可是真？宋先生当真种出三十穗嘉禾？”
三十穗？只怕时官儿都不敢想这高，难道他方才下笔下倒，还是王爷当真……胸怀大志。
桓凌实事求是地摇摇头：“
那宋贤弟信中写着，种出最多穗确实是十三穗，是汉水河边实验田种出种叫作小香谷籼稻。”
不，本王没想说三十，只是时口误，株能结十
是他疯，还是舅兄疯，还是宋先生疯？
世上当真会有能结十三穗嘉禾吗？
他激动得身子微颤，抬手吩咐正捧着食案等候上菜内侍：“把菜放下，都出去，不必在这里伺候。本王与桓大人有话说。”
十三穗激动还残留在他胸中，他说话都有些颤。
向最擅察言观色徐公公看着他这份紧张之情，简直以为宋时那信里传递什有关王妃或是朝廷中大事，满含担忧地退出房间，低声吩咐：“再叫人出去翻翻咱们带药材里有多少上等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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