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好别致心思。
众人在廊下小声夸赞着宋大人心意,不等桓佥宪换衣裳出来,就先替他做几行歪诗。正在那儿研究着是覆郎身还是结郎心,房门却砰地被人打开,里面走出个穿着土黄色基调,布满深浅花斑衣裳桓御史。
那衣裳做是个往外折立领,正面是对襟短褂和长裤,短褂当中用排包着同花色布料扣子系得严实,衣裤都可可地贴在身上。
他似乎是怕衣裳太紧,露出身形,外头又披件同色披风,拢住全身。脚下也是同花色牛筋底靴子,头上只扣着枚玉冠,手中拿着六瓣圆顶花帽,走到廊下抬抬那只空着手,露出个用包布扣子扣紧扣在腕上利落窄袖,肃然说道:“时……”
他读信读得有些激动,开口险些叫错称呼,连忙咳几声,重新说道:“这便是宋大人送给本官衣裳。宋大人信中说,这迷彩服善能在草原上迷敌人眼,若穿着它伏在枯草中,眼力再好射手也看不出有人。刚穿上试试,只是在室内难见效果,最好到草原上试。诸位勿畏劳苦,陪到外头草场上看看!”
地冻日子,任谁看到这衣裳都只会想到是后方给军里送寒衣,没什意思。且这寒衣也不是很好看,还不如他们家里夫人做,还要挑挑配色,绣两朵花儿呢。
难不成其中还藏什他们自己才能解暗语?
桓大人还念不念诗?
桓大人不仅不念诗,还要关门换衣裳。几位将军只得告辞出门,回忆着那些染满深深浅浅黄绿斑点衣裳,啧啧叹道:“这衣裳颜色好花哨,怎染出那身杂色点子,难道是仿江南水田衣风格?”
水田衣如今也不大时兴,且水田衣是拼缝出来,他们练武人眼力都不差,看得出那颜色是染出来。
众将应声喏,纷纷下去牵马,陪他出门。
累自然是不怕累,只是这两个才子做衣裳,还做这恰可着身材衣裳……
真就不做两首诗?
染那多重色,可比拿碎布拼缝难吧?
可不稀奇东西怎能拿来送情郎呢?是叫几个绣娘就能缝衣裳显心意,还是叫整个儿染坊折腾几个月才能得衣裳显心意?
位最年少风流副指挥使道:“这染色里也是有学问!看宋大人这衣裳上那些颜色,怎不染纯色、不染渐层、不染图画,定要染成点点似笔甩出来似颜色片儿?”
那就是相思深复浅,点点寄余心意思!
桓大人穿这身,就是穿宋三元公身相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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