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无非要挑拨他与大皇兄相争,最好还动手段害大皇兄,然后他便可站出来揭穿他罪行,踏着他尸骨当上太子……
世人都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然这鹬鸟若不想要蚌,只想飞冲天呢?他冷笑声,收起弯刀、踢开礼盒,走出帐外翻身上马,冲向北方瀚海深处。
人目力难极草原、沙漠尽头,便是史书上所载狼居胥山。他已经走到这里,就不会再回头。京城如何,谁当太子,从今天起都与他无关,他唯愿带领大军——至少是随着大军——踏遍瀚海,封狼居胥,方趁他心愿!
他准备立储贺礼。
他方才粗粗看眼,似乎见说圣旨还没正式发下,大皇兄更远在汉中,全然不知道父皇这打算。汉中离京两千里有余,而他们如今栖身之地距离才千余里,他得到此信,预先知道周王要还京消息,便可抢这时间做许多事——
他若此刻回头,便可以抢先回京,要求父皇将他与大皇兄同计军功,让天下人都看看谁更有资格做这个皇太子!
甚至再狠心些,还能学唐太宗玄武门事变……
齐王手中信纸已攥烂,血气随着这些大逆不道念头次次撞向头顶,撞得他头痛欲裂,右手摸向腰间,抽出那柄弯刀重重挥向空中。
刀破风,将堆在脚下礼盒劈成两半。
帐外侍卫以为他出什事,连忙在外出声询问。齐王这才收住刀,也收住心中令他自己想来都有些发冷念头,站起身看着散落地珍玩和信件,冷冷笑。
他三皇弟也忒看低他。
他自从十余岁起便有天下之志,可他想是凭自己本事争得圣宠,搏得群臣拥戴,也不曾想过害大皇兄。
这些年他在外打仗,军中粮草器械都由周王调度,无不丰洁。大皇兄那里每每得宋三元什好东西,还总惦着送他份。纵然供应大军军需是皇兄本份,他不用当作恩情记着,可也知道兄弟之情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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