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桓二子这般年少,尚且争分夺秒,不肯轻纵光阴。他们却已是日薄西山年纪,算着将来还有多少日子?就算日日苦学,也未必能在有生之年尽解心中迷惑,哪里还有工夫可耽搁呢。
后台,没有扫描仪,不然他直接拍下大郑各地照片传上去就解决。
桓凌也替他可惜,不过此事非人力能改,他便略过不提,帮宋时出主意:“往后咱们去往各地,见山水之势、各地生物,都写成文章记录下来,叫后世人知道这几百年间沧海桑田之变。不管他们用不用,总是咱们尽己所能,无愧于心。”
“嗯,听师兄。”宋时重重点头:“听君席话……”
熟悉古语并没有说完,而是在宋时唇齿间打个转,又吞回去。他声音压得越低,含着轻笑落在桓凌耳边:“就是叫喜欢啊。”
小师兄主意总是不错,他们往后旅游时也记录些给那个时代资料就是。
不过相机还要做,他们自己往外地旅行时还要拍照留念呢。
他们坐在花荫间展望未来,激情难抑,忍不住花三块钱买篇前沿宇宙理论科普文献,坐在石桌前边抄边看。
对面生物实验室里几位大儒正围着琼脂培养皿,或用显微镜,或用肉眼观察其上生长各类蘑菇菌丝。看得眼花颈酸时,偶抬头见着他们两人头对着头、肩挨着肩,心无旁鹜地在桌上写写画画,竟如副静谧美好图画,叫人看便神清气爽。
几位老大人振作精神,笑叹道:“他们正恩深情热少年人都能静得下心做学问,咱们都这把年纪,岂能还比不上他们定力?”
面互相打趣着,面暗自振奋精神,尽量多看些、多记些前所未见之物,前所未闻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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