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司令
听就知道是谁，看
看他，也暧昧地笑：“哦。那倒真有点意思。”
程美心听见这话，两眼里顿时射出股怨毒，暗骂程凤台：婊/子养
贱种，当着
面就给姐夫拉皮条。白教训他那些话，不把放眼里，小畜生……
程凤台陪曹司令聊两句，有下人附耳禀报什
，程凤台连忙站起来掸掉衣服上榛仁衣子，说：“姐夫略坐坐，去去就来。”
按曹司令派头，向是宴会开场他才压轴莅临。今天因为是程凤台，他才来得格外早，干坐刻多钟是有点不耐烦，皱眉道：“小舅子，你谱很大嘛。还要把老子撂这里干坐？”
程凤台笑道：“姐夫消消气，不要为难。您疼小舅子，也得疼小舅子啊，这不得去迎迎他嘛。回来陪你喝酒！自罚三杯。”说完就撒腿跑，后面曹司令带笑追骂他两句。
。
程美心闲闲地在帮曹司令剥榛仁，满眼仆从如富贵锦绣，这切热闹都令她喜不自胜。她就是乐意让人瞧瞧她娘家人有多气派，至于新添小侄子是圆是扁，那个不重要。方才探望二,nai奶时，满口说新孩子长得像程凤台小时候，但其实程美心压根儿不记得程凤台小时候长什样，下面三个异母弟弟妹妹，程美心个都不放心上。
曹司令把榛仁嚼得嘎嘣脆响：“说——小凤儿呢？怎还不过来？”
曹司令管程凤台叫小凤儿，像在叫个姑娘家似，不知怎想出来，听到人无不发笑。
程美心说：“刚才还在……哎，来。”
程凤台小舅子范涟刚从济南料理几处产业回来，下火车便洗澡换衣裳前来赴宴，不空手来，还带来
程凤台狎昵完美人，满面喜色阵风挨着曹司令坐下，抓过榛仁就吃。程美心忙活半天剥壳，结果全落他嘴里，不由得白弟弟眼。曹司令看见程凤台就乐，手搁在他大腿上又拍又打。也许是因为两人岁数差太多缘故，曹司令对于程凤台率真跳脱常常生出种宠爱和纵容怜子之情。
曹司令道：“小凤儿，把你儿子抱出来看看。”
程凤台说：“那玩意儿有什好看，就跟拔毛猴儿似。等会儿有大戏！还有，姐夫，不要叫小凤儿，这哪来娘们儿名字，被人听见害臊不害臊啊……”
曹司令使劲拍他：“妈个巴子！叫你小凤儿怎！今儿都有谁戏？”
程凤台笑容暧昧，放低声音说：“别人没啥说，就个北平第名旦，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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