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站起来冲孩子们招招手：“走！爸爸送你们回房间。”大少爷和二少爷听见这话，都有
种受宠若惊
感觉，他们父亲可是很久没有正眼看过他们
，连忙穿好鞋跑到父亲身边，二少爷刚要去牵父亲手，不料程凤台把身子蹲，道：“美音来！哥背着你！”美音欢呼声趴到程凤台背上，胳膊搂着他脖子，手上蜜枣汁抹他领子，程凤台点儿也不在意，二少爷失望极，咬着下嘴唇快要哭似。他哥哥拉拉他袖子，不叫他闹别扭。
程凤台驮着妹妹，对范金泠笑道：“泠姑娘，你好好陪着表嫂玩啊！你二哥那混蛋东西要是不来接你们，就派人去叫老葛，千万看着你表嫂进
。
四姨太太立刻喝止女儿：“美音！坐下！”
二,nai奶转向四姨太太，很和悦地微笑问道：“姨娘，您怎
说？”
这个四姨太太虽然是程凤台父亲妾，在程家辈分最长，然而现在把持家计是二,nai奶。二,nai奶身为娘家嫡长女，天生种权重威仪强势。四姨太太寒门小户里出来，比二,nai奶还小两岁，平时有点畏惧着她似，在二,nai奶面前，脸上总是恭维地笑着。她也知道程凤台新派想法，但是更怕得罪二,nai奶，当然只能说：“
们家小姐娇娇嫩嫩，美音吃饭还要奶妈喂呢！怎能上学？意思也是等两年，身体长结实点再说，不要连笔都拿不稳。”
二,nai奶很满意地点点头：“姨娘想和样。”又对察察儿说：“你看到，天下父母都是样心。可怜你没爹没娘孩子，又是在身边长起来，长嫂比母，大概还做得你主。上学事儿现在就不要谈——在这儿不能够。姑娘家在外面，倘或不妨出点岔子，怎对得起你程家祖宗？不然你自己去和你哥哥说。他答应你，就不管。”
察察儿回头，大声叫道：“哥！”
程凤台笑笑，心想斗不过你嫂子才想起来有这哥呀？
“早说过两年再讲，还问什？们家早定下规矩，只管挣钱，别事情都由你嫂子做主。你要听话。你嫂子像娘样带大你，还能害你吗？”
程凤台如果挤眉弄眼，准儿就要被二,nai奶察觉到。他只能看着妹妹，目光定定，很用力。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察察儿和范涟能领会他这个眼神用意。察察儿当即就不说话，又坐会儿，告辞去睡觉。
二,nai奶发话道：“孩子们也都去睡吧。是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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