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给他把剩下
两只扣子系好，笑道：“商老板也是走江湖，这点情面还不讲？不要任性嘛。”
商细蕊赌气说：“那行啊！让他出山陪
唱两出，唱好
就原谅他。”
程凤台拂拂商细蕊额发，打趣道：“你这口气不错，把唱两出换成睡两觉，就跟那看上大姑娘恶霸老爷似。”商细蕊瞪他，他继续笑道：“看原小荻是宁可陪你睡两觉，也不肯陪你唱两出。他心思你还看不出来？说他是戏子就跟骂他似。”
商细蕊拧着眉毛
挥手：“那他还和这戏子套什
近乎道什歉？”
“商老板是名角儿，跟好些个大亨都说得上话，哪能轻易得罪，不怕被你暗算吗？”程凤台拍拍他屁股：“也说不定是看面子，他知道咱俩……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无语地拍拍他肩膀。
外人看来很可笑段回忆，商细蕊回想起来，却十足地陷入低落。程凤台教他识字写字逗他开心，握着他手写自己名字里那个“凤”字，告诉他是“只鸟，裹大披风”。商细蕊怄人方面可有机灵劲儿，马上笑话程凤台取个鸟名字，被程凤台抱到床上挠痒痒，笑得接不上气儿直打滚。两人玩到傍晚，商细蕊才觉得开心。
程凤台装模作样看看表，进入今日正题：“今天带商老板出去吃家特别好吃。”
商细蕊眼睛亮就去换衣服：“什特别好吃？四九城还有没吃过？”
程凤台摸着他肚皮道：“口气不小啊！你有那大肚子吗？”
“你才是狗！你是条癞皮狗！”商细蕊恨道：“这就去干死原小荻！”
商细蕊发出这般雄心壮志，等真到饭馆，人却依然沉默又老实，别提有多乖。只是气色不大好，全然没有过去见到原小
“有啊！”商细蕊笑道：“你不知道们梨园行，有不爱嫖不爱赌不爱抽大烟，就没不爱吃。哪家馆子味道好，不出三天就有人请去尝尝！”
程凤台道：“商老板好人缘。今天那家馆子出新菜，原小荻算是请对。”
商细蕊扣着扣子呢，手顿：“原小荻请客？”
“啊，替他姨太太给你赔礼道歉。”
商细蕊听就犯脾气不肯去，程凤台早猜着会这样。俞青受过番折辱，第二天谁都没告诉，两场戏报酬也没要，给商细蕊留封信就动身去上海。商细蕊往后预备和她唱《牡丹亭》、《玉簪记》，唱京戏《梅龙镇》、《四郎探母》，这下统统都白想。蓦然失去位好搭档，好朋友，怎让商细蕊不记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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