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来,而且距离上次来访,已有半个多月时间。曾爱玉吃什吐什,发着低烧,还无人问津,不禁疑心他是不是冷淡心,要反悔。毕竟说好三十万,她是分钱也还没拿到手里。程凤台问问她身体,和住家护士小姐谈两句话,撂下笔生活费来起身就要告辞。曾爱玉心里拧着劲儿犯委屈,分开五指随意地梳把头发,抓起包也要出门。程凤台把拉住她胳膊:“怀着肚子你上哪儿去?”
曾爱玉甩开他直往外走:“怎着?肚子里卖给你,也卖给你?”程凤台没有回嘴。曾爱玉直沿着东交民巷街走出很远,自己也不知道将要到哪里去,边走边哭。程凤台把汽车开得极慢,几步之遥跟在她身后,走得稍微久点,曾爱玉脚步居然打踉跄,体力不支。程凤台赶紧不由分说将她抱到车上去,笑道:“你过去可从来不是这样。当妈,反而不懂事?”曾爱玉鼻尖贴在他衬衫上,闻着那香烟和香水气味,越发想要流泪,越发觉得委屈,手臂主动地绕上他脖子。
程凤台愣愣,拍拍她背,哄许多好话,直把她送回卧室看她睡下,就差给她个晚安吻。表面虽然看起来温柔无限,心里已经不胜其烦,待曾爱玉入睡,他拧着眉毛阵风似走。除二,nai奶和妹妹们,仿佛没人有这个无理取闹资格,他待别人耐性不耐性,靠不是感情深浅而是涵养,曾爱玉闪而过动容全是错付。
被曾爱玉耽误这下午工夫,这就到该回家吃晚饭时候,程凤台还是忍不住绕去商宅转圈,心想八成是见不到商细蕊,这个时间他准在水云楼坐镇。想不到商细蕊倒真在家里,和小来两个人守着只炖锅,在院子里吃晚饭。程凤台来,小来就端着碗走开。商细蕊瘦脖子扛着脑袋,低头闷吃,说什他都个字个字地答,非常糊弄。程凤台本想和他讲两句话就走,看见商细蕊这个态度,还就不想走,火起来猛地拍他大腿:“闹脾气,你也闹脾气是吧?”他涵养面对着商细蕊,就完全丧失。
商细蕊吞下最后口面条,拳头捶回去:“封喉呢。”
他们戏子常有封喉说,好比是饭馆要修灶,嗓子也和灶头样,天到晚架锅烧火可不行,使狠就要歇歇。有戏子在台上使尽能耐,下台话也很少说,就是为休养嗓音。程凤台从来没有想过商细蕊也会有封喉天,众人嗓子都是肉做,唯有他像是铁打,唱起戏来连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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