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答应
还是怎样，旁人也不敢再说什
。商细蕊试完衣裳，因为要在新戏之前养精蓄锐，不能上台，他百无聊赖地开始消遣程凤台这个玩票
小跟包。
会儿要吃甜让程凤台给他开车去买，会儿要听报纸让程凤台给他念，把程凤台指使得团团转。他平时当然不是这造作人，今天这样做，就是为炫耀炫耀程凤台对他有多尽心，把前几天呷醋都涮回来。几个戏子望着他俩暗笑，纷纷出言打趣。他们很知道商细蕊这时候想听什话，道：“程二爷对咱们班主这片心，也就是当年齐王爷对宁老板可以比——就是齐王爷，也没这样贴心！其他那些什票友、戏迷，再怎爱得疯，也及不上二爷知冷知热。”又道：“咱们也算个角儿吧？混小半辈子，怎就没捞着个程二爷呢？嗨呀！可让人眼红死！”大家真真假假，同表示眼红死。商细蕊听，直美到心坎儿缝里，全是蜜糖滋味。斜吊起眼睛看眼程凤台，眼神里三分得意，七分骄傲，眉毛扬得高高，扬到鬓角里。
程凤台很会意，接茬道：“你们还别说，
伺候商老板那是有瘾，天不哄他乐两回，都过不日子！以后谁也别和抢跟包这份活儿！包！”
大家更起哄：“哟！您包呀？您索性把们班主整个儿全包呗！”
程凤台晃悠脑袋：“在下正有此意！”低头对商细蕊道：“商老板，就整个儿全包啊？”
商细蕊又忽然害羞起来，哼声，扭脸不答话。
到《赵飞燕》开演当日，程凤台和范涟中午陪那几个生意伙伴吃酒席，晚晌带他们块儿去包厢听戏。商细蕊所引发盛况，程凤台和范涟已经见怪不怪，几个外乡人没有经过此等世面，从进戏院开始，就在那啧啧惊叹，让程凤台跟着得意回，很有种与之共荣感觉。等戏开始，赵飞燕以双小脚著称，商细蕊踩着跷，迈着魂步上台，姿态弱柳随风，好看极。他衣裳头面发型妆容，全是众人没有见过新鲜款式，举动之间活色生香，股子妖气，他还没有开口，底下人全看得呆住。这也是商细蕊所预期效果，扮上戏，人就得是幅画，不用跳不用唱，只往台上站，就先把座儿镇住，过去旧戏，在行头上实在差着招，商细蕊总觉得它们还不够美。
赵飞燕以舞姿绝伦博得帝王宠爱，这出戏便是以身段功夫见长。商细蕊唱跳，全是程凤台之前看过排练。不过扮上妆之后，感觉又有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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