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宁九郎管不商细蕊事,锦师父就非要管管不可。再说,商细蕊好歹算是他徒弟,下过番功夫调理,如今出落得这大出息,说出去是个叫得响亮人物,给他增色不少,哪能让别人给害瞎。锦师父与商细蕊面对面,说:“得,可怜孩子,除,你也指望不上别什人。谁让和你爹是老搭子呢?这就打发人把你行李收拾过来,你在这里住着,看替你布置!”说罢还很俏皮地用指尖点下商细蕊鼻子,带来抹香气。商细蕊摸摸鼻子。锦师父气质语态像极个十八/九岁灵巧少女,商细蕊根本赶不上他思路。商细蕊只能在台上当个少女。
锦师父当夜就招来戏界和文化界老朋友们吃火锅,由商细蕊做主角,大家说说笑笑互相吹捧。商细蕊本不擅长这些应酬功夫,现在做来,更是强颜欢笑。吃完晚饭,总有夜里十点,又撺掇商细蕊换上戏装在亭子里唱折昆曲来听,几个有头有脸人物起哄着伺候他换衣裳,把他当个太子样,根本没法推脱。商细蕊心里虽烦,但是今夜笛子是极好,打开嗓子之后,立刻抛却红尘俗世,心意都浸没在戏里面。锦师父笑吟吟地凑在人耳边低语着,歇不歇望眼商细蕊。身后那方小池塘,在寒夜里就像大块冰在慢慢化着冻,微风吹,小亭子里凉得透心,客人们个个揣着暖手炉,商细蕊冻得脸颊都木,唱着唱着打个气动山河喷嚏出来,把笛子惊得走调。大家都笑,说:“罪过罪过!可冻坏商郎!”不待商细蕊换下戏服,客人中间最有威望那个文化名宿雅兴大发,牵着商细蕊裙角在水衣上泼墨写就两句诗词。如果换做个懂行,能得到名宿墨宝那是喜不自胜。偏偏商细蕊是个文盲,看见戏服沾墨点子,那就别提有多心疼。写完诗,名宿捏着商细蕊手坐下叙旧,和蔼地说:“你锦师父刚才说让你去那唱两天戏?”
商细蕊听,抬眼看向锦师父,眼神很不善。都是这路里趟过来,不用细想就知道唱两天戏是什意思。
锦师父打天下手段大约全是些风流手段,年轻时亲自上阵,年老以后自有徒弟替他笼络人心。现在说要替他布置,原来竟是这个布置法儿!这哪行得通!他现在已经有程凤台呀!可不能在别人床上撒娇讨好处!
那名宿不等商细蕊婉拒,便说:“可是今天听你《寻梦》就知道,商郎心里有人,是不是?”
名宿果然是名宿,在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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