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周香芸浑身
震，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商细蕊早就看出周香芸这几天无精打采魂不守舍
样子，想是个自在年过下来，过得心思懈怠，那还不得打打紧紧皮肉吗？打到第三下，黎巧松上来拦住商细蕊：“够班主，你要把他骨头打断！”
商细蕊打量他：“没你说话份！”抬起手来又要打，黎巧松捉住他手腕。在水云楼里，很久没有人和商细蕊起冲突，商细蕊怎
会容忍个造反，两个人掰手腕似较着劲。小来看着暗暗发急，腊月红摇摇头，不用看就知道黎巧松不会是商细蕊对手。果然不过几秒钟工夫，商细蕊丢掉鞭子，把黎巧松两只手别到身背后，黎巧松痛不可耐，发出声惨烈叫喊，额头上瞬时冷汗涔涔，嘴唇都白。商细蕊呆住，他使出这份力气绝不至于让人痛成这样，连忙松手，愣愣地瞅着黎巧松，反倒无辜起来。黎巧松喘息几口气，对商细蕊虚弱地说：“班主借步说话。”
两人在隔壁杂物间秘密地说话，期间就听见商细蕊霹雳似怒吼几声，心想不要黎巧松没眼色，继续在那激怒商细蕊，商细蕊火起来把他活活打死，跟前可连个说情人都没有。沅兰十九他们几个拍着胸脯，互相交换惊恐眼神，十九低声道：“哎呦，你说班主是不是在打人，吓死
！”小来强行把周香芸从地上搀起来，让他横卧在沙发上，给他灌两口热水。周香芸不敢乱动，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连小来都能轻易摆弄他。
后台门嘭地破，商细蕊笔直朝周香芸走过去，在他额头上摸把。周香芸躺下就彻底泄劲，眼神都迷糊。商细蕊转身写下五六串电话号码，嘱咐说：“小梨子打电话给程二爷，让他赶紧开车过来，个地方不在就挨个往下打，非得把人找来不可。”杨宝梨领命去，商细蕊看着周香芸，对小来说：“你把他脸上妆卸，换身衣服。”小来心头松，竟有点喜极而泣感觉，感激地朝黎巧松望眼。黎巧松面容平淡，依然垂手那站着。
自从几年前原小荻三姨太来水云楼闹场子，程凤台就把平时落脚几处电话都抄给商细蕊让他备着，今天还是头回用上。商细蕊记性就是那好，几串数字能够记上几年不走样。但是杨宝梨这几通电话打得着实艰难，程凤台不在家里也不在办事处，他正在小公馆和曾爱玉扯皮。曾爱玉整个春节都没有见到程凤台，没人关怀她，也没人搭理她，逮到机会就要使劲作势，这里痛那里痛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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