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角儿不够大，真有丑事也没人稀罕写呢！”如此等等，虽无脏字，胜在气势。沅兰等人也在帮腔，骂到后来，楚琼华砸
只杯子。
商细蕊对于戏班政治是借力打力，所以戏班乱而不散，虽然内斗得厉害，对外却也很有杀伤性，每个戏子放出去都是条疯狗。楚琼华本就有几分泼性，现在也是彻底磨练出来。商细蕊缩在帘后听阵，撵走服侍他跟班，悄悄地对程凤台说：“让他们斗完
们再进去，们先去找杜七！”程凤台笑道：“好，楚老板今晚可够出气。”
杜七在包厢里，不看到最后出是绝不会挪屁/股。看见商细蕊进来，吃惊：“哎呦！没卸妆到处跑！怪吓人！”对于程凤台，他只当看不见：“推牌局过来，急着找什
事？”
商细蕊便问起雪之丞事情，杜七碾烟头：“《梨园春鉴》，对吧？哎，说不让你知道，你免不还是知道。雪之丞呢，是九条家儿子不假——你不要着急，两国开战，不会交敌国军官朋友，这里面有个缘故。雪之丞从小就被昆虫学家姨父过继去，四岁就去欧洲，和本家没有来往。现在打仗，九条家儿子不够用，强把他招来充数，他不愿意，还挨他哥哥嘴巴子，这是们都看见。就是挨嘴巴子，他也不愿意打仗！前些时候跑去热河躲事。蕊哥儿，你说说，这样人，难道因为他国籍，因为战争，因为惧怕流言，们就不能与他做朋友吗？”
程凤台听这席话，脑门子是懵，慢慢倒吸口空气，靠到椅背上揣摩杜七逻辑。他以为杜七人情练达即文章，是个人精，谁能料得到，能和商细蕊玩到起去，果然他妈是路货！杜七骨子里，仍然是古代文人任尔风霜雨打，自问心无愧格调。他不想想看，以商细蕊身份名气，无中还要生有，有影子事，能说得清楚吗？况且偏偏又是和日本人！谁会细究这些隐情！谁会相信这些隐情！
杜七还在那说风凉话：“那个写书人，不会让他好过。你呢，也不要把这些流言放在心上，就像这热茶，越摸越烫手，搁着过阵子，自然就凉。”
商细蕊被杜七说得绕进去，心里觉得窝火，可也说不出有什不对。都是造谣人不对，杜七和雪之丞，没有错。让他生出百只耳朵百只眼睛，像大姑娘样谨言慎行防止流言，他做不到，哪怕早步知道雪之丞身世，他也不会拒绝这个戏迷朋友。倒不是说他有多重视雪之丞，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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