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国去吗?”问声。
“嗯。”
听到这个“嗯”字,还不满足,但又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追问,便忍住。看看格子门上,兰花影子已经稍微移动位置。
“唉,您知道,就是为这次打仗啊。——他本来是志愿兵,现在要应召入伍啦。”
老人代替青年给讲述他不久将出征满洲战场命运。在这梦幻般富有诗意春日山乡,如果以为只有啼鸟、落花和奔涌泉水那就错。现实世界翻山过海逼近这平家[7]后裔居住孤村,即将染遍朔北旷野热血,其中几万分之,也许就是从这位青年动脉里迸发出来。这位青年腰中长
“嘿嘿嘿嘿。恐怕找不到这种砚台,人就死啦。”
“可不,你哪里还有心思顾砚台事。几时出发?”
“两三天内就动身。”
“老先生送他到吉田吗?”
“要是在寻常,年岁大也只好免啦。不过这回,他走也许见不着啦,所以打算送送。”
别惊人是那些眼颜色。眼和周围相交之处,色彩次第变化。眼睛仿佛受到欺骗,竟然看不出打何时起开始变化。倘若形容下,好比颗芸豆嵌在紫色蒸羊羹里,透明,深沉。这样眼有两个就足够珍贵。这方砚竟有九个,真可谓盖世无双。而且,这九个眼排列整齐,间距相等,看起来简直像人工凿成般,故当称为稀世之珍。
“确实好,不仅看心情舒适,这样摸摸也很愉快。”说着把砚台递给身旁青年。
“久懂得这种东西吗?”老人笑着问。
“不懂。”
久君显得有些困惑不安,断然回答句,遂把这个不懂砚台放在自己面前眺望阵。他似乎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拿起来又交给。又仔细抚摩遍,然后恭恭敬敬再传给禅师。禅师把砚台托在掌上观看,这样还嫌不够,就用灰布衣袖狠狠擦下蜘蛛脊背,频频观赏着擦得发亮地方。
“你们就不要送啦。”
青年看样子是老人侄儿,怪不得有些相像。
“不,还是送送好。坐在船上倒没有什,是吗,老先生?”
“是啊,如果爬山就受不,若是坐船即便绕些弯路……”
那青年不再推辞,只是默默地坐着。
“老先生,这色泽实在好,用过没有呢?”
“没有,从未轻易用过,还是买来时那副样子。”
“本来嘛,这东西就是在中国也很稀奇,老先生!”
“是。”
“也想有这个。拜托久君啦,怎样?替买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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