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那不问。”
“普通小说都是由侦探发明,没有非人情内容,所以没有点趣味。”
“好,想继续听听这种非人情故事。后来呢?”
“威尼斯不断下沉,下沉,只在空中划出抹淡淡线。线断,变成小点。乳白色天际这里那里直立着圆柱。接着,那座最高钟楼也沉没。女人说声‘沉’。女人离开威尼斯,她心境像高天里风那般自由。然而这女人去还
想,这也是种雅兴,便按照她要求拿起那本书用日语断断续续念下去。如果说世界上有非人情读书方法,那现在正是这样方法。那女子当然也是非人情地倾听着。
“多情风从女人那里吹来。从声音,从眼睛,从肌肤吹来。女人由男人搀扶着来到船尾。她是为眺望夕暮中威尼斯吗?扶着她男人是为将闪电般情感通向自己脉管吗?——反正是非人情读法,所以很随便,也许有些地方漏掉啦。”
“很好,随您高兴,即使添上些也无妨。”
“女人和男人并肩倚在船舷上,两人距离比风吹拂着彩带还要狭窄。女人和男人同向威尼斯告别。威尼斯多奇殿堂,如今正像第二个落日般,逐渐变成淡红色而消逝……”[1]
“多奇是什?”
爱你也没有做夫妻必要。如果爱上就要做夫妻,那就好比读小说就非得从头读到底不行。”
“这说,搞不近人情之恋就是画家啰?”
“不是不近人情,是非人情之恋。读小说也是非人情,所以不管情节如何,像抽签样把书打开就从那里漫然读下去,这才有意思哩!”
“那样确实有意思。好吧,请您把刚才读过地方给讲讲,听听究竟如何有趣。”
“光讲是不行。画也样,讲就文不值啦。”
“管它什都没关系。是过去统治威尼斯个人名字。曾经延续好几代。这座殿堂到现在还留在威尼斯。”
“那男人和那女人又是指谁呢?”
“也不知道指谁。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更有意思。不管他们以前关系如何,只要像现在你和样能在起,那就没有比这更有趣。”
“是这样吗?好像是在船上吧?”
“船上也好,山上也好,随他怎写吧。如果硬要问为何这样写,那就成为侦探啦。”
“呵呵呵。那就请念给听听。”
“用英语念吗?”
“不,用日语。”
“用日语念英文写书,太费力啦。”
“费什力,非人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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