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欲老,韶光犹依依。
逍遥随物化,悠然对芬菲。[4]
啊,行,行,完成!这首诗很好地表达出躺着看木瓜和忘掉尘世感情。没有出现木瓜,没有出现大海,只要感情出来就算很好。正在高高兴兴吟咏当儿,忽然有人大声咳嗽声,使吓跳。
翻身朝发出声音方向望去,个男子绕过山岩,从杂木林中走出来。这人头戴着顶茶色礼帽,帽子形状已经塌陷,倾斜帽檐下面露出双眼睛。不知道他究竟带着怎样副眼神,只是眼珠个劲地闪动。蓝布条纹长衫下摆撩起掖在腰间,光着脚,穿着木屐。这样装扮,叫人无法看出他是干什。单从那满脸胡须上判断,他正是个地道村野武夫。
男人刚要顺着山道走下去,到转弯处又折回来。想,这次他要按原路回去,谁知也不是。他又转身回来。这片草地除散步人以外,没有人会这般来往徘徊。可是瞧他那副样子是散步吗?而且这附近也不会住着这样个男人。他不时地站住,歪斜着脑袋,有时又向四方张望番,或者低头沉思阵。看样子,他像是在等待什人。看不出他究竟想干什。
枝形状,做成只笔架,把二分五厘钱买小笔搁在笔架上,摆在桌子上。白色穗子在花叶之间隐约可见,令人赏心悦目。第二天醒,就折身而起,走到桌前看,花叶枯萎,只有白穗依然光洁闪闪。这般漂亮东西怎个晚上就干枯呢?那时,实在难以理解。如今想想,那时候真有些超然物外呢。
躺下来眼里就看到这木瓜,它是二十年来旧知己。看着看着,神志渐渐恍惚,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于是,诗兴再起。
躺在地上思索,每得句就记在写生本上,不会儿便写成。从头读遍。
出门多所思,春风吹吾衣。
芳草生车辙,废道入霞微。
眼睛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心神不定男人。不是怕他,也不是想画他,只觉得眼睛离不开他。眼睛从右到左,从左到右跟随这个男人转动,突然,他停住。正在这时候,另个人物出现在视野里。
这两个人似乎双方都认识,他们逐渐接近。视野也逐渐缩小,最后集中于草地中央块狭小地方。两个人背依春山,面对春海,紧
停筇而瞩目,万象带晴晖。
听黄鸟宛转,观落英纷霏。
行尽平芜远,题诗古寺扉。
孤愁高云际,大空断鸿归。
寸心何窈窕,缥缈忘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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