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在丈夫,是已经离婚丈夫。”
“怪不得,那说……”
“就是这些。”
“是吗?那山上橘树园里有幢漂亮白墙房子,那地方很好,到底是谁家呀?”
“那就是哥哥家,回去时咱们顺便去看看吧。”
“打城里来。”
“原来是从很远地方来,那他要到哪儿去呢?”
“听说要到满洲去。”
“去干什呢?”
“去干什?不知是捡钞票还是去送死。”
“是吗?为什?”
“为什?有着落。画与不画,都有着落。”
“您说俏皮话哩,呵呵呵呵。真是个乐观性子。”
“既然到这种地方来,心情再不乐观些,那还有什意思呢?”
“不管到哪里,都必须乐观地生活才行。刚才那样事情,并不因为被人看到而觉得难为情。”
“没有啦,想回去。”
“那好,咱们块走吧。”
“行。”
又唯唯诺诺回到木瓜树下,戴上帽子,收拾好画具,跟那美姑娘起走出草地。
“您画画吗?”
从木瓜树下探出头来,帽子掉在草地上。
“您在这里干什?”
“躺着作诗呢。”
“您撒谎,刚才您都看到吗?”
“刚才,刚才事吗?略略看见些。”
“你有事吗?”
“嗯,他们有些事要办。”
“那就同去吧。”
这时,抬起头朝女子瞥眼。她嘴角上淡淡笑影逐渐消失。不知她是什意思。
“他是丈夫。”
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砍下这刀来,给出其不意打击。当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她自己恐怕也没有考虑要坦露到这种程度。
“怎样,您听大吃惊吧?”女子说。
“嗯,确实有些吃惊。”
“没有什难为情。”
“是吧,您看到刚才那个男人是怎想呢?”
“依看,他不像是有钱人。”
“呵呵呵,叫您说准啦!您真是个高明相面先生。那男家境贫穷,在日本呆不下去,是来向要钱。”
“哦?他是打哪儿来?”
“没有画成。”
“您来到这里连幅也没有画吗?”
“嗯。”
“您是专门来作画,现在幅未画,不感到没个着落吗?”
“不,有着落。”
“呵呵呵呵,干吗略略地看,您尽情地看不就得啦?”
“确实看清楚啦。”
“请到这边来下,从木瓜树下走出来。”
唯唯诺诺离开木瓜树。
“您在木瓜树下还有未办完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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