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你帮到竹林里抓条蛇回来。”沈夫人指着旁边草篓子,吩咐道。
丐叔应,拎着草篓子出去。
沈夫人把铜盆端至榻边,取方干净布巾,沾水,从陆绎背上伤口擦下去。
这泉水并非般水,淌过伤口时,周遭肌肤立时泛红。今夏在旁看见陆绎眉间紧皱,应该是十分疼痛。
用泉水将伤口反复清洗几遍,直至周遭肌肤红得反复要滴出血来,沈夫人这才取过柄小银刀,刀刃锋利之极,将伤口切开,再从伤口深处切下小片肉。
盯他瞬,然后道:“若是让你把衣衫都脱呢?”
“……”丐叔双手护在胸前,神情紧张,“这个这个……不太好,有伤风化……不是不是,主要吧,身子骨弱,脱怕受凉。”
说话间,今夏已经又端盆水进来,饶得是春寒料峭,来来回回几趟,她鼻尖上已沁出细密汗珠。放下铜盆,她先关切地望眼陆绎——他此时赤着上身,趴在竹榻,双目仍旧紧闭,人应是在昏迷之中。
“沈夫人,水打来。”今夏用袖子胡乱抹抹脸,笑道。
沈夫人这回没有再净手,看着她道:“你这来来回回地跑,必定颇有怨言,心里在暗暗骂吧?”
血,下子涌出来。
今夏只是在旁看着,心里都阵阵发紧,又看见陆绎在昏迷中双手攥握成拳,想是疼痛难忍,忍不住伸手过去覆在他手上,却被他下子紧紧握住。
沈夫人聚精会神地将切下来肉放在个银盘子上,正好丐叔抓蛇回来,她打开草篓子,让小青蛇慢慢游出来。
有血腥味诱引着,小青蛇扭着身子,径直朝银盘游去,绕着那小片肉游几圈,然后口咬下去,几下就吞入腹中。
看着蛇吃下去,沈夫人似松口气,又仔细端
“怎可能!”今夏瞪大眼睛,反驳道,“像那不懂事人?您这样不世出高人,肯定得有些派头呀,别说多打几盆水净手,您就是再多洗几次脚,或者连澡块儿洗,再换上七八套衣裳,也是应当应分。心里头就剩下对您崇敬,怎可能有怨言!”
她满脸真诚地看着沈夫人。
沈夫人不太舒服地噎下,转向丐叔:“久未出门,外头世道是不样。”
丐叔忙道:“不是,她这样,搁外头也算是难得见。”
沈夫人俯身自木柜中取出卷布裹,在桌上展开,烛火下,整排银器具亮得灼眼,有大小各异银刀,刃口薄如冰片,还有银镊子、银剪刀、银凿子,甚至还有柄银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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