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是他爸包养个情人,他妈生下他时候才二十。在他童年记忆里基本上没见过他爹几面,他就跟他妈住在个别墅里,别墅里除他俩之外还有三个人。后来那三个人也让他妈辞,只周末时候固定有人会来打扫房间和后院。
那时候他觉得这生活挺好,虽然有点无聊,但是想干什干什也挺自在。
直到他十二岁那年他妈死。
从那之后他生活就不那安逸,没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有话也不知道跟谁说,除花钱之外也找不到什能让他内心充实点办法。
他就像根野草似活着,没什追求,混吃等死就可以。他脾气大,基本上点火就炸,谁沾上都容易崩着。不过他唯能乖点时候就是回那个别墅时候。
南喝不少,喝到后来有点神志不清。眼前人摇摇晃晃没个消停,奚南使劲闭闭眼,再睁开时候晃得更厉害,差点没个反胃把刚喝杯全吐出来。
“行别喝,走吧送你回去。”张景说。
奚南点点头:“快、快点走吧,要吐。”
张景笑:“你这酒量看以后也别喝。”
“卧槽这是他这破……JB酒不好,要不不能醉这快……”奚南闭着眼睛说:“景哥咱俩唱歌去啊?想唱歌!”
他不能常年在这儿住,会让他觉得压抑,有时候会想,拉JB倒,不他妈活,没劲。这种想法是不对,所以奚南个月只回来那两三次,看看就得。
但是最近他刚知道,他爸把那个别墅给推,说要建个什破疗养院。奚南知道那天都傻,好像自己从此之后真变成根草,或者说自己没根。连心里最后那处归宿都被他爸声令下推成平地,那里边甚至还有不少他用来回忆东西。
算他爸还有点仅存心,知道把他东西都收拾出来。
奚南
“就你还唱歌,赶紧走,得回家睡觉。”
张景把他弄到门口时候奚南听见他跟那个傻逼打招呼:“走啊。”
“哟,醉成这德行。”那人好像嗤笑声,奚南睁眼看他,那人对着扬扬眉毛:“就这德性还喝至尊又蓝带,下回来给你两瓶果啤就够你喝。”
他表情太欠揍,奚南想骂他来着,但是他张嘴就想吐,为不吐张景身,他只能闭嘴忍着。
当时奚南想着等他酒醒必须把他这店砸,这傻逼太嚣张。不过后来等他酒醒就忘这茬,而且之后段时间他直处于烦躁闹心状态,也基本没什闲心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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