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洋乖乖点头,然后进卧室。被他怪异脾气折磨得够呛廖芳不禁看呆。她就知道在这世界上没有梵伽罗搞不定人!
梵伽罗转头看她,温声解释:“他妈妈不准他偷吃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不让孩子吃别人给东西,却又天天饿着孩子,世界上怎会有这种母亲。”廖芳摇头叹息:“梵先生,知道你是个好人,这孩子能否请你多照看着点?”
梵伽罗提着袋垃圾朝门口走去,同时给她个出乎意料回答:“照看不。”
“欸?为什?”廖芳急忙开口:“你住得这近,平时有空来看眼就行,不会很麻烦。”
跃光。他生命之火正在熄灭,可他灵魂之火却还在凭着这股求生韧劲儿和这每天个面包所带来希望,拼命燃烧着。
廖芳愧疚地捂住嘴,小声道:“抱歉抱歉,是大意,还是梵先生比较细心。去给洋洋冲杯牛奶,吃完面包正好哄他睡觉。他身体状况很糟糕,听医生说连内脏都有不同程度损伤。”
梵伽罗不置词,只站在门口默默看着四处翻找奶粉廖芳。小男孩,也就是许艺洋小朋友,拿到面包后正小口小口地吃着。家里没有大人,他可以从从容容地享受这顿美食,而不用担心他母亲会忽然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夺走他切。
梵伽罗垂眸看他,眼里有暗色光芒在闪烁。
廖芳没找到奶粉,只好倒杯热水给许艺洋喝,完试图将他哄上床睡觉。她很想抱抱这个可怜孩子,但由于长年虐待,这个孩子已经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拒绝所有人碰触,甚至拒绝开口说话。他正慢慢变成个无力反抗也无法述说木偶。
许艺洋四处躲闪着,就是不肯去卧室睡觉,还上上下下地爬凳子开柜门,像是在找什东西。
廖芳再对他说:“洋洋你下来,你要找什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找。你这样很危险。”她丝毫不敢碰触这个孩子,因为旦碰到他,他就会露出惊惧表情,然后大张着嘴,似乎在尖叫。虽然他叫不出半点声音,但他被恐惧深深折磨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疼。
廖芳急地直冒汗,梵伽罗却不紧不慢地从背包里掏出包纸巾,把掉落在地上食品包装纸和面包渣点点打扫干净,装入垃圾袋,准备稍后起带走。
看见地板恢复之前洁净,许艺洋这才跳下凳子,慢腾腾地走到梵伽罗面前,用闪亮眼睛看着他。他刚才想找抹布来着,但是没找到。
梵伽罗柔声吩咐:“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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