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身穿警服廖芳,女人吓得脸色发白,男人却极其自然地应付过去。他说他把孩子送去爷爷奶奶那儿,他个大男人,
大泪珠,像是已经悲伤到疯魔。男人死死捂住她嘴,默默承受她所有宣泄。闹过这场之后,两人都已经累地瘫倒,而那小小尸体却还蜷缩在冷冻箱里,被层层雪白冰霜覆盖。
“打他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怀孕,你整天不着家;生产,你第二天才来医院;哄孩子,你在外面应酬;带孩子上补习班,你在家里玩游戏;得抑郁症,你说矫情。需要你时候你永远不在!现在好,你把孩子打死,们都解脱!”女人神经质地笑笑,对着虚空呢喃:“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他生下来。他命不好,摊上们这样父母!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断断续续地笑着,音量越来越大。
男人不得不再次捂住她嘴,不断道歉:“对不起亲爱,真很抱歉。们再生个吧,这次保证会好好爱他,也好好爱你。会在你怀孕时候天天陪着;会在你生产时候在医院等通宵;会帮你哄孩子喂孩子,送孩子去补习班。你在家天天休息,想干什干什,想玩游戏玩游戏,想逛街逛街,而会拼命工作,为你们提供最好生活。们再生个吧?好吗?”
男人贴着女人面颊,不断询问“好吗”?这久违、虚伪做作温情竟在这冷酷而又荒诞夜,切切实实地打动女人心,于是她含着泪点头同意:“好,们再生个。”
他们谁也没发现,当女人说出这句话时,那团小小雾气是如何地掉下两行血泪,又是如何地沸腾着、挣扎着,最后几近消散。
他倒退几步,似乎想离开,却又在门口站立很久。他尝试着迈出小步,又小步……就这样小步小步地挪到女人身边,然后伸出两只细瘦胳膊,做出个拥抱姿势。
在他快要抱住女人刹那,女人忽然站起来,果断道:“们得把尸体处理下,不然你会被警察抓走!”
被她手臂无意中挥开小小身影仰头看她,血色泪珠终于变成浓郁黑。他步步倒退回去,麻木地看着两人。
男人说那多甜蜜话,目正是为这个。他心满意足,连忙找来个旅行箱,说是让女人把尸体放进去。两人正忙碌着,门铃锲而不舍地响,下下,足足响五六分钟。两人没办法再装傻,只好把尸体塞回冰箱,强装镇定地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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