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住在哪儿?”她用压抑哭腔问道。
“当然是住酒店。你来公司干嘛?他呢?走吗?”许父急切地问道。
“没走,他是来报仇,怎可能会走?昨天住在三十多层高酒店,他都能找到!老公,要留在你身边,害怕!”
许母紧紧拽住丈夫衣袖,却被对方狠狠推开,他绝情语气让楼梯间温度降到冰点:“他跟着你出来?你他妈……你心怎这毒?你是准备拉起死吗?虐待他人是你,要不是你把他打成内伤,至于脚就把他踢死吗?”
许父惊觉自己失言,连忙左右看眼,然后掐住许母脖子,将她
服务员数次跑过来询问她原因,并告诉她可以帮忙报警求助,可她只能无声无息地张张口,又无声无息地闭嘴,就像她孩子那样,在极致恐惧中失去语言表达能力。
好不容易捱到早上七点多,她连忙汇入蚁群般蠕动人潮,登上早班地铁,赶往丈夫所在公司。摩肩擦踵人群带给她极大安全感,也让她隐隐意识到,为什那个孩子特别喜欢上学,因为在同学包围下,他可以避免被虐打命运,正如她此刻心情。
人生是场轮回,你种下什便会收获什。
九点多时候,许母终于抵达目地,又在名热心员工引领下在茶水间里找到独自先逃丈夫。他面容也很憔悴,但身上穿衣服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名年轻女子正伸出手帮他调整领带,而他垂下头,温柔地笑望对方。家里发生那些可怕事,似乎在他这里全然没留下阴影,他生活切如常。
许母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幕。
带她进入公司那名职员只能尴尬地咳嗽,以提醒茶水间里明显涌动着情潮两人。
“你怎来?”看见突如其来妻子,许父脸上温柔顷刻间消失,“你跟出去,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他用力推搡许母,态度十分粗鲁。
那名年轻女子红着脸颊跑,另名职员却盯着许母满身青紫,露出狐疑神色。
许母鞋子早就跑丢,只能把酒店薄底拖鞋穿出来,血肉模糊脚板早已把纯白绒布染得脏污不堪,而她体表那些伤痕经过晚上淤积,颜色则又加深几分,显得触目惊心。这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许母提出关切问候,并准备帮她报警或者送医,可是到许父这儿,他却对她狼狈视而不见,正如他对儿子痛苦置若罔闻。
许母被推入昏暗楼梯间,整个心也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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